金琅一愣:“这就是花庆发的计谋啊,假装”
关山衣打断金琅后面的话:“假装什么?薛倾弑主上位,花庆发悄悄地斩杀了身边忠于鲁王的旧臣,对外已是站住了鲁王忠臣的名声,如今做何不是名正言顺?”
“何必多此一举,做戏投效林府君,奉其为主?继续装出一副忠臣模样,提出看似困难,实则多此一举的条件,让林府君去斩首薛倾?这和送兵有何区别?”
金琅猛然间回过味,一时语塞:“”
关山衣见金琅不说话了,干脆将话说的更明一些:“林府君已接鲁王九子越公子的请托,领兵伐薛,本就对薛倾宣战,要斩得此人首级,替天行道。花庆发此时跳出来,搞这么一出,光明正大的送兵给林府君,自己也趁势投效了林府君,谁是谁的傀儡?”
金琅败退,扬袖遮面,退后一步,以示认同关山衣此言。
关山衣看事从来不带偏见,因此总能透过现象看到本质的问题,很少有判断失误的时候,他说的话,齐雅历来会多重视几分。
齐雅重视关山衣,也不会让帐下其他谋士感觉到被冷落,此时她见金琅已是被关山衣怼到以袖掩面,开口调停道:“好了锦荣,亮泽也是一心想为本将军分忧,莫要因言语讨论,失了和气。”
关山衣立即圆滑地做出恍然大悟状,对齐雅拱手道:“主公说的是,属下刚才情绪激动了些许,因此声音大了些,这才惹了误会。”
关山衣说完此话,转首又对以袖掩面的金琅道:“还请金兄见谅,愚弟论策时,激动了些许,还请金兄莫要误会。”
金琅也不拿乔,放下袖子,顺着台阶就爬下来了,抬手反包住关山衣向自己行礼的手,笑容满面道:“贤弟哪里的话,是金某气量小了,应该我来致歉才是。”
关山衣与金琅两人,你来我往的相互面子情了一番,又在齐雅面前’和好如初‘。
齐雅见状很是满意,扫视一眼帐内各人的神情,幽声道:“说来也是有趣,本将军当初会蒙生自立之心,还是因为这林府君以一女子之身,得封为朝廷正式官员,才激生而起的。”
“她非是他人傀儡,而是切切实实的掌权人,倒让本将军的心情,莫名畅快了些许。”
齐雅唇边噙出满含戾气的笑弧:“谁说女子不如男?若有机会,本将军倒想亲自会会这位蓄谋已久的林府君。”
齐雅之谋,五子论事
关山衣拱手恭声道:“主公此次出征,若能一举攻下莞湖郡与骠敦郡,占得整个衍州,或许就可一尝所愿,与那林府君对上了。”
齐雅喉间溢出清越的笑声:“还是锦荣懂本将军之心,这就料到了本将军的下步筹谋。”
关山衣面上展出灿笑,谦恭地颔首,受下齐雅此赞。
金琅略有些妒忌的盯了关山衣一眼。
齐雅顺势对帐内众人道出自己的筹谋:“不错,本将军此次率兵出征,若能顺利占得整个衍州,会乘胜追击,继续率兵出征库州,攻伐薛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