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不会是这两人。
聪渊若抓了这两人必会投入大牢,牢里什么刑罚没有,何须将人弄到她养伤的殿门外行杖刑,这也扰了她的清净。
春夏见林知皇不解,没敢再耽搁,快声回道:“殿门外受刑的人是随参军和花将军。”
“什么?”林知皇眼眸微睁,反应过来后,厉喝道:“立即让殿门外的人停手!”
春夏立即跪下道:“随参军和花将军是自愧此次没有护好您的安全,致使您受了重伤,自跪于殿门外请罚二十军杖的!”
四季也跪下道:“府君大人,还有十军棍就结束了,您便全了随参军与花将军的自愧之心吧。”
林知皇:“”
林知皇看着跪在自己面前的两名贴身丫鬟,静默了半晌后道:“行完杖刑,让他们进来。”
“诺!”四季与春夏齐声应诺。
又过了一会,殿门外的杖刑之声歇下,林知皇让四季将自己的伤处覆上,将挡在床榻前的屏风撤了。
榻前的屏风刚撤,随边弘与花铃两人便都脚步略显虚浮的走了进来,齐齐向她拱手行礼。
“主公。”随边弘历来朱红的唇瓣此时泛出浅白。
“主公。”花铃俊朗的面容,此时也泛着青白之色。
林知皇趴伏在榻上,侧首抬眸对上随边弘此时煞意尽透的桃花眼,轻声问:“外面的事情,处理完了?”
随边弘哑声回道:“处理完了。”
林知皇闻言点头:“本府君想也是如此,没处理完那些隐患,你也不会来我这处自罚。”
随边弘寒声道:“主谋四人,从犯二十一人,共牵连一千三百六十五人。这些人,属下都已抓获,投入了府衙大牢。”
林知皇闻言轻笑出声:“聪渊办事的效率还是这么高。”
“不。”随边弘摇头:“此次属下办事并不快。”
“你是指未在事发前,便抓了欲要行刺本府君的那些人?”
随边弘没说话,但那神情已说明了一切。
林知皇也一时未说话,半晌后问面前的两人:“疼吗?”
“不疼。”花铃哽声道:“属下护主不力,该罚!”
“疼。”随边弘面无表情的回道,却是说了与林知皇同样的话:“只有疼了,下次才会记得如何不让自己疼。”
“下次,这种疼,属下必不再受。”随边弘的桃花眼中透出肃穆的厉色,如道誓言一般说出此话。
随边弘与花铃,恶刀与护盾
林知皇闻言,又静默了好半晌,轻声开口道:“这些世家,在此地盘桓已久,行刺杀之事,必不会留下证据。”
随边弘沉默。
林知皇笃定道:“聪渊,你能在一日之内将他们尽数抓了,可是捏造了证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