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何况,不给机会,这些包藏祸心的世家大族,又怎会露出破绽与把柄呢?”
温南方皱眉,虽然忧心,但也不得不承认随边弘此话说的有理。
林知皇轻笑出声:“好了,不必再多言。浣水郡如今已都在本府君的掌控之下,只要足够小心,不会有事的。本府君便去看看,这化雪宴,有何玄妙。”
当夜,林知皇去了方府赴宴,随行带了花铃,以及五百余青雁军随身相护。
江越河抽调了近三千余好手,在林知皇车驾进入方府的那一刻,便暗中兵围了方府。
林知皇一入宴席,便被方都尉亲自引入上座,宴会开席,席内众人喜气洋洋的站起身,齐齐向林知皇举杯而贺。
林知皇笑着回礼,同样举杯,却在饮酒时,将杯内之物倒入了袖间的暗袋里,并未饮下。
宴会到了中半,林知皇被席间的众世家宾客争相奉承,一切都是那么的正常,无一丝不妥之处。
林知皇坐在上首,看着席间载歌载舞的众世家之人,眸中不由闪过疑惑之色。
“祝府君今日好像格外地沉默寡言,可是有何不愉之事?”林知皇含笑对坐于左侧的郡守祝常嵘问道。
祝常嵘一愣,显然没料到林知皇会主动与他说话,反应过来后连忙回道:“林府君说笑了,能与您一同宴饮,是在下之福,又怎会不愉?只是近来身体抱恙,故而懒言。”
林知皇爽朗一笑:“原来如此。”
坐在祝常嵘身侧的顾郡丞,一直在暗中观察着林知皇,见其与祝常嵘搭话,笑着接过话茬道:“林府君今日话也颇少,似乎兴致不高,可是此宴的酒水歌舞粗鄙,您难提起兴致?”
林知皇侧首看向顾郡丞,顺势承认道:“确实有点,这种宴会,本府君参加过太多了,少了些新意,自然也就难提起兴致。”
方都尉作为办宴之人,此时就坐于林知皇右侧,听林知皇如此说,突然神秘一笑,道:“府君大人莫急,下官今日特意请您来,自然是有好物奉于您的。”
“哦?”林知皇闻言,饶有兴致的挑眉。
花铃持枪立于林知皇身后,听得此言,紧攥手中枪柄,暗下更是警惕四周。
方都尉扬手击了两掌,宴厅中刚才还在弹唱的一众伶人退下,乍然越入十余名青衣蹁跹,手握长剑的少年郎君。
来了。
林知皇眯眼,这是准备借献剑舞之名,行刺杀之事?
这群舞剑的少年郎君里,难道有惊才绝艳的高手不成?
不然仅凭这人数,可无法突围在场青雁军的围守,刺杀于她啊。
林知皇泰然自若的坐在上首,静观宴厅内那群舞剑的郎君,后续为何。
随着方都尉招来这群舞剑的郎君上场,郡守祝常嵘与顾郡丞的脸色明显难堪起来,倒不似赞同此事的模样。
奇怪,听随边弘说,祝氏与顾氏这两大世家,分明是主张刺杀于自己的。
反倒是今日做宴的方都尉,看好自己能战赢薛倾,想对自己下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