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知皇抬手摸了摸自己眼下,笑道:“无妨,出征在外,难免有些思虑过重。”
温南方闻言,眉间褶皱更深,又发现了不妥之处:“您在生有炭盆的室内,怎还披着大氅?可是身体不适?”
温南方对林知皇来说,除了是手下,还亦师亦友。
林知皇见他忧心,自然的也不会刻意隐瞒温南方何事,坦言道:“近来格外畏寒,便有些休眠不足。”
温南方听林知皇说只是畏寒才会如此,剑眉微松,认真道:“主公,让喻娘子给您弄些生热的补药,或许能有所改善。”
林知皇诧异:“还能如此?”
“畏寒也是病,医者自有处理的方法。”温南方最是注意自己的身体状况,对养生之道也颇通。
林知皇闻言,翻了翻王琳语的记忆,发现畏寒还真可能是病,乃身体气血不足导致的。
林知皇失笑,难怪黄琦锦总说自己太过粗枝大叶,她对自己的身体状况确实太过疏忽了。
看来以后,还是得每个月,都让临河给自己诊一次平安脉才行。
即使身体看着无事。
温南方走后,林知皇立即让身边伺候的丫鬟欢颜去军医营里请喻轻若。
喻轻若来了一诊脉,林知皇还真有些气血不足。
喻轻若颇有些懊恼,这段时间自己太过专精在军医营了,主公身体有恙之事,竟然非是她最先发现的。
喻轻若被这一事实狠狠地刺激到了,接下来的几天,将一应事务都往后压了压,开始与林知皇同吃同睡起来,势要将自家主公的身体状态调到最佳。
喻轻若爬上了主公的睡榻这一事,很快便在一众从属间传开了,让林知皇的一众女下属们狠狠地慕了。
喻娘子狡猾,竟借职务之便与主公同寝!她们也想与主公抵足而眠!
夜风寒冷,刮起雪地上沉寂的浮雪,在空中打着旋的飞舞。
江越河带着万余兵士,埋伏在湾县东城门两里地外的一处山林里。
随参军早几日便通过斥候和影使来报的消息,推测出郡城那边的来兵,会在今日夜晚奇袭湾县东城门攻城。
江越河从入夜开始,便带着手下兵士埋伏在了此处,静候郡城那边的来兵攻城,倒时从后方夹攻对方。
“将军,来了。”江越河的副将章筏,收到斥候来报的消息,矮身行到江越河身边,禀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