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然,也不会如此要求别人。
随边弘满面肃色:“下盘力道欠缺,主公须再练下盘才可。明日起,增加扎马步的时辰。”
林知皇从沙地里拔出侧脸,重喘了口气,拾剑站起身,二话不说又向随边弘攻了过去。
“出剑时不要只讲究快,更要讲究准,找到对方弱点后,再攻。”随边弘用剑鞘再次游刃有余的挑开林知皇攻来的剑势,出声提醒道。
林知皇沉着的点头,调整了一下剑势,再次出剑。
晌午,烈阳高照。
林知皇沐浴完,黄琦锦满脸心疼的为林知皇推拿跌打损伤的药油。
“嘶”黄琦锦抹到手臂时,林知皇终是没忍住轻嘶出声。
“随郎君太过分了,怎么也不知留手?”黄琦锦眼眶微红,说此话时却是咬牙切齿。
林知皇见黄琦锦如此,摇头轻笑道:“他挺好的。”
颅内剧痛,她真的是她吗?
“好在哪?”黄琦锦明显有些生气,水眸里全是对随边弘的谴责之意,只觉得主公是被随边弘的皮相给迷惑了。
林知皇好笑的曲指刮了黄琦锦的琼鼻一下,缓声道:“今日随他习武,我倒是知晓了自己在武学一道上,诸多不足之处。”
说着话,林知皇含笑扫了眼身上的淤青,继续道:“与温南方教武时的循序渐进相比,随边弘的教习方式,明显更为激进。倒也好,这样进度会更快。”
“可是您受的伤,也越发多了”黄琦锦心疼不已,说话间,小心的给林知皇手臂上的一处淤青涂抹上药油。
林知皇倒不觉得这有什么,不甚在意道:“习武不可能一蹴而就,哪能不受伤?想让自身精通某项才能,自然也要付出相应的代价。这点受伤的苦都吃不得,又能成何事?”
温南方、随边弘、花铃、忽红等人付出了这份时间与耐力,所以,他们自身皆拥有不俗的身手。
没道理因为她是上位者,就能不用付出这份苦,获得自己想要的某样才能。
你有,他有,终究不如我有。
才能,是时间与毅力的积累,是一个人能力的体现。
只靠空口白话,永远成不了能者。
无能者,即使靠一时欺瞒,偶然成了上位者,此位也必坐不长久。
没人是傻子,投效于你的良才,怎会在长久的相处中,看不出一人的深浅。
在这个时代,文道与武道,她林知皇皆要有所成。
治世之学,她更是要刻苦研学。如今大济已颓,各地群雄并起,她欲以女身争霸天下,便要比那些争霸者做的更好,才会有人才来投。于此道上,她林知皇要成为当世的佼佼者。
这般想着,林知皇心里乍然升起奇怪的感觉,一直被她忽略的许多事,突然在她脑海中走马观花似的闪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