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知皇安抚的拍拍埋首于她脖颈处的王鹿,缓声道:“鹿儿,既然你主意已定,你今日便准备一下,明日林世叔会派人将你送去广山。”
王鹿松开了林知皇,眼眶泛红,一双鹿眼湿漉漉的看着林知皇,面上还有残留的泪痕,闷声问道:“广山?鹿儿去那处做何?”
“那处有林世叔的兵马,还有绝对忠心于林世叔的将领。鹿儿,你如今已十岁,比之别人,起步太晚,若要走此路,必定要比别人付出更多的努力,你可想好了?”
王鹿抽了抽鼻子,语气坚定道:“林世叔,鹿儿已经想好了,在来离仙郡前,鹿儿就有跟随比列叔苦习武艺,就是在为此事做准备!”
“此路上,苦累必不会少。”林知皇神色郑重的向王鹿确定。
王鹿亦是郑重了神色,认真道:“林世叔,比起苦累,鹿儿更怕事到临头,却因为自身能力太过渺小,而无能为力的感觉。鹿儿家门被破时,只能躲藏起来逃避的无助,鹿儿此后再也不想体会到这种感觉了。”
说到此,王鹿湿漉漉的眸子里,升腾起迫人的戾色:“而达成此愿的唯一方法,便是让自己变得强大,强大到无坚不摧,即使有祸来,也轻易冲不倒已成长为高墙的自己!”
林世叔,小叔,等鹿儿成长为高墙,定要伫立于你们身前,帮你们挡住任何会临来之祸。
待他王鹿长大,无人,能越过他这堵墙,去伤害他王鹿庇护于墙后之人。
林知皇见得王鹿眼底的决心,不再多劝,最后终是点了头,狠心道:“既然如此,鹿儿,你便不能再耽搁时间。在林世叔尚未为你找寻到名师前,你便先待在广山,与窦图学习为将之道。便是你此后再喊苦累,林世叔轻易也不会让你下山。”
王鹿小大人状,退后一步,认真的朝林知皇拱手:“鹿儿,多谢林世叔成全!”
王鹿拜别林知皇,离开议事厅后,林知皇独自一人坐在上首的宽木鹤纹椅上,静心思索刚才之事。
王题与王鹿叔侄,一个心思太过单纯,一个心思又太过沉重,都甚是让人操心啊。
林知皇长叹一口气,头疼的敲敲自己的额头,暂时将此事先放下,起身去了大书房,准备去处理公事。
“主公,温贤弟去了何处?”
林知皇刚一走进大书房,杨熙筒便放下了手中事,站起了身,向林知皇问询温南方的去向。
手下三人,对守山先生的态度
另一边正埋首于书案前办事的管福庆与肖旗闻言,也停下了手中毛笔,支起了耳朵,静等林知皇的回答,显然对此事甚是好奇。
“本府君派他出去办事了。”林知皇走到自己书案前坐下,轻描淡写道。
“办何事?竟然还出动了骑兵?”管福庆做此地郡丞多年,不同于肖旗与杨熙筒,于此地无甚根基,自然有他的消息渠道。
管福庆于昨晚就知道,一直在军护所练兵的江都尉,昨日有带骑兵奔出城。
林知皇闻言,抬首玩味的瞥了眼管福庆。
管福庆接收到林知皇的眼神,笑着向她拱手道:“主公,属下在离仙郡深耕多年,没点消息来源,也显得无能不是?昨日属下看军户所有骑兵奔出,故而得知的。”
肖旗听说林知皇竟然还出动了骑兵,更为好奇,此时也凑了过来,笑问道:“主公,您究竟命温郎君出去办何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