尴尬到极致,全身如堕烈油之中,反升起了愠怒。
如何问?主公一开始就不该瞒他!
“所以聪深现在与我相处起来,甚是不自在?”林知皇见温南方不说话,唏嘘一叹道。
“毕竟男女有别,授受不亲。”温南方垂首,淡声回道。
“我乃你主公,何来授受不亲?”林知皇闻此言,收起唏嘘之色,眸中霎时暗色满布,庄重地反问道。
“主公名声要紧,聪深毕竟乃未婚男子”温南方再次抱拳谏言。
“聪深!”林知皇重声打断温南方欲再说之言。
温南方抬头,两人目光再次对上。
林知皇清晰看见了温南方眼中的愠怒之色。
温南方亦是清晰看见了林知皇眼中的失望之色。
“聪深欲拿时下框住女子的教条,框拿主公?”林知皇的语气里尽是失望之意。
“聪深并非此意!”温南方见林知皇误会自己,眸中冰冷濯然的怒色越发加深。
“那又何来此言?我们之间没有男子,女子之说!只有‘主从’!只有‘知己’!男子也好,女子也罢,我还是我,有何不同?”
林知皇说出此言后,周身气势大盛,锐利之意尽显。
除了我,没有人可凌驾于你们之上
“聪深与主公之间,自然君子坦荡荡。”
“但主公未来的夫君呢?可会暗自揣度介怀?聪深不想因此,影响主公日后的婚嫁!让主公觅不得如意郎君!”
温南方深受世家礼仪教条的熏陶,所言所行皆有惯例,才长成如今风姿卓越,俊秀无俦,非芝兰玉树、雪裹琼苞不足以喻的无双少年郎。
这些底蕴有其精华所在,也有其束缚环身,很难轻易摒弃打破。
事到如今,尽管温南方已认可了林知皇这位女主公,内心深处也依然被教条所绑,在拿时下的惯例,在推演林知皇日后会面临的处境。
林知皇大爱于心,私欲甚少,在温南方眼里,她值得这世间最美好的一切,他不想林知皇因此,今后被人恶言诋毁。
林知皇终于看明白温南方纠结,也懂了他的矛盾之处,失望之色褪去,哑然失笑起来。
林知皇笑声落,疑惑不解的直白问道:“聪深你竟是不介意自己的主公,日后嫁人?”
“…”温南方再次语塞。
如何会不介意,此时代女子嫁人后,讲究以夫为天。
温南方内心其实深恐以后主公会嫁人,更怕如今他们这些属从与主公并肩作战,艰苦筹谋,奋斗下的势力,皆因此易主,成了他人嫁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