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知皇听言立即将此剑还于他:“那我如何能要此剑!聪深,你快拿回去!”
“主公若不收,就是瞧不起聪深。”温南方寒了脸。
“此剑太贵重”林知皇赶紧解释。
温南方冷着一张俊脸,打断林知皇接下来的话:“在聪深眼里,什么都没主公贵重!”
艾玛,这什么魔鬼台词?这里的君臣相处,都这么肉麻露骨的吗?
林知皇落伍地表示,她完全没有此方面经验啊,该如何哄?
温南方如此一本正经的说着这种像是表白的话语,真的不会感到羞涩吗?
林知皇不由细细地打量他的神色,嗯,冷脸。
好吧,他不仅不羞涩,好像还十分生气。
但这真的点像小情侣吵架闹别扭的赶脚呀,林知皇打了一个寒战,将此想法抛诸脑后,为这里的君臣文化深感无力。
可能在温南方眼里,这只是下属在给主公剖白内心真实想法而已。
是她这个主公思想猥琐了。
解决不了,不想再纠结此话题。化解尴尬的最好办法,就是找个别的事,岔开此话题。
林知皇试着挥了挥名为‘清蝉’的剑,‘清蝉’的剑身顿时如缠蛇走位般摇晃不止,她见了不由大为疑惑的问:“此剑如此薄软,真能伤人吗?”
林知皇此话的意思既是询问,也是变相的表示自己收下了此剑,不然也不会细问此剑用法。
温南方聪慧机敏,自然听出林知皇的言下之意,当即舒展了神色。
分外和谐与分外诡异
温南方行至林知皇身后,从后方圈围住她,张开修长的手包裹住林知皇握剑的手。
说的再多,不如亲眼看到‘清蝉’此剑的效果,更有说服力,温南方欲带她一起试剑。
温南方刚一握上林知皇的手,又意外了一下,林知皇的手竟然如此秀气小巧,当真不像男子的手。
温南方心底泛起丝异样之感,微微皱眉,再次腹诽主公这身子骨实在是太弱了些,连骨架都如此瘦小。主公当真是不可再如此懈怠下去了,必须好好加强锻炼武学一道。
温南方心中如此想着,同时也收敛了心神,也不过多纠结,握了林知皇的手,带着她的手一抖臂膀,‘清蝉’婉如缠蛇的剑身,便立即被抖的硬直笔挺,杀气凌凌。
林知皇看的是叹为观止,紧接着,又再被温南方的手带动着快速的一挥剑身,顿时,‘清蝉’的剑身狠狠地划过一旁的练剑桩,林知皇手握着剑柄,只感觉到极小的阻力随着剑身传过来,碗口粗的木桩便被‘清蝉’横向齐齐切开,咚的一声掉落在地。
温南方的动作一气呵成,顺滑无比,因他是握着林知皇的手挥出此剑的,刚才使力回身的功夫,林知皇因甩剑的冲势太猛,下盘不稳,向后倒入温南方的怀里。
林知皇的身高,如今只到温南方胸口。
此刻林知皇因不稳身形而倚靠入温南方怀里,未觉两人姿势有任何不妥,全副心神都在“清蝉”这柄剑上,心中大叹此剑果乃宝剑啊,委实太妙了。
而在林知皇倒入温南方怀中的一瞬间,他的薄唇被林知皇飘起的鬓发扫过,略微不适的侧头,越发觉得主公的力气太轻。
温南方眉头颦起,垂眸看向因为下盘不稳而倒入自己怀中的主公,只觉得主公瘦小的不似伟岸男儿。
同时温南方也不知因何故,不过才练了一会功夫,心跳竟有些加快了起来。不由在心中猜测,难道是因为今日未用早膳,便来习武之故?温南方对自己的身体健康还是挺上心的,脑中不由便思索开来。
看来经历了逃亡,经常饥一餐,饱一餐,果然对身体还是有一些影响的。下次定不能如此了,恐有伤身体。温南方在心里如此告诫自己,不过一会儿,往后的调养食谱都已经想好了。
温南方与林知皇两人因习武,而意外紧紧依偎的身影,被不远处特意来此窥探的林婉娘,尽收入眼底。林婉娘惊讶于温南方容色俊秀无双之余,更震惊于两人的明目张胆。竟然在光天化日之下搂搂抱抱,简直是伤风败俗至极。
一直跟在林知皇身边的忽红,见自家大娘子倒在了温南方的怀里,顿时怒目圆瞪,狠狠地盯了温南方一眼。
林知皇此时也反应过来自己与温南方的姿势问题,遂清咳了一声,连忙站直了身体,准备不动声色的翻篇此事,暗恼自己下盘不稳,真的该多练练了。
林知皇自然地从温南方怀里跳出来,上前惊叹地摸着被砍得切口光滑的粗木桩,啧啧称奇,兴奋道:“我若得此剑,是否也能使出如此威力的剑势?”
林知皇将刚才微起的尴尬抛诸脑后,想到便做,学刚才温南方抖剑的模样,马上自己也试了试,结果就发现不论她如何抖剑,‘清蝉’都软如薄片,不复刚才之威。劈砍之间,只能在练剑桩上,留下浅浅的痕迹,并不能如温南方一般,一剑将练剑桩横向切开。
温南方见状,眼底染上一丝笑意,阻止林知皇继续砍下去,淡声解释道:“主公,没用的。您从现在开始练,还要再练两年有余,才能砍出南方刚才的效果。便先从手腕的力道开始的练起吧。”
“那现在就开始。”林知皇迫不及待的说道。她如今迫切地需要自保之能。
温南方见林知皇习武积极性被调动起来,眸中笑意更深,点点头,也沉下心开始教授林知皇用剑的要领。两人一个教的认真,一个学的认真,气氛一时分外和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