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彻靠在牢房上,差使下属刑讯逼供。
阴暗潮湿的地牢,惨叫声此起彼伏,不绝于耳。
裴如衍眼皮不抬,走过一间间牢房,最后停在一扇门外。
里间正要用烙铁烫犯人的胸口。
犯人吓傻了,终于有了要松口的痕迹。
裴彻一笑,却发现,下属们也都安静下来,目光纷纷投向他背后。
他好奇扭头,不料对上来人目光,他一阵惊疑,“兄长?你怎么来了?”
“出来。”裴如衍漠然道,调转脚步,率先走出。
裴彻给下属们挥挥手,让他们继续,自己则跟了上去,“兄长寻我何必来这里,牢房脏乱,还弄脏了鞋,下回给旁人说一声,我去找你就行了。”
裴彻的态度,就仿佛还是从前的那个好弟弟。
两人出了地牢,裴如衍面色不改,他对京机司的地形很熟悉,朝一处偏僻的杂物间走去。
“兄长,你怎么了?是找我有什么要紧事吗?”裴彻感觉有些不对劲,“兄长现在也爱穿黑色了吗?”
裴如衍没回答他的问题,吩咐陈书,“守在外头。”
陈书点头,坚守门外。
裴如衍推开杂物间,里面灰尘一飘,他伸手在鼻前挥了挥,头朝里点了点,示意裴彻。
裴彻在门外犹豫两瞬,才进了屋内。
门被关上,裴彻到现在都不知道兄长用意,没由来的紧张,“兄长,你,难道是因为上次我将央央嫂嫂带去私宅,而生气吗?”
裴彻观察着裴如衍,从他脸上根本看不出情绪,“这事是我的错,是我将她带去的,你别怪她了。”
到底是不想央央太过伤心,裴彻主动解释,脑子里还在想要怎么替她解释,忽听面前一声冷笑。
“当然是你的错,”裴如衍沉着脸,理所当然,字字如冰锥,“拿你以前的记忆,去威胁她,让她担惊受怕,这就是你所谓的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