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帅,人逃了。”暗卫悄无声息来到苏璟身后,恭敬地禀报。
“无妨。”
苏璟对此事毫不在意,他抓起地上的人,五指死死按着他的后脑,俯身过去,低声道:“被我抓到,你很意外?”
地上还堆放着各样刑具,顺着苏璟的视线往下,这人身上无一处完好,里腿里空荡荡的,什么也没有。
方才那敲击声,赫然是将此人的双腿一点点,慢慢地碾碎。
“苏策,见到我你不开心?”苏璟弯了弯嘴角,拿起地上好若锥子的刑具,挑起了苏策的下巴,“真是怪了,慕梁怎么会派你来当说客?”
苏策被迫仰起脑袋,喷出满口血污。
苏璟侧身躲了去,神情彻底冷下来,“慕梁快撑不住了,他就将你送来,给我当个…解闷的消遣之物。”
“嗯,怎么不说话?”苏璟松开手,起身后居高临下地看着他,“差些忘了,你的舌头早被慕梁拔了,真可怜啊。”
“慕梁那个蠢笨如猪的东西,也想称霸一方?”苏璟笑了声,慢条斯理地擦着指间,“是时候该收网了。”
“哎呀!这都什么东西啊!”
巴仁老翁进院时,瞧见满地狼藉,差些抓着胡子蹦起来,“你你你,能不能别搞这么恶心,照顾下老人家行吗?”
苏璟冷眼看他,“什么事?”
“还能什么事,要不是天大的事,你心里在意的那些事,我能闯进来打搅你?”巴仁老翁硬气地回道。
在意的事?
苏璟脸色微变,瞥到脏兮兮的手,又往袖子上蹭了蹭,边走边问道:“什么事?”
“青阳出乱子了。”巴仁老翁道。
“什么?”苏璟扭过头。
他一眨不眨盯着人看时,只觉寒气逼人瘆得慌,巴仁老翁不敢隐瞒,连回道:“明桑堂余孽作乱,延门失守,暂且不知局势如何。”
“还有呢?”
“北潇军正往一个地方汇聚。”
“什么地方?”苏璟问。
“霜城,陛下此刻就在霜城外。”
还回那把火
寒风瑟瑟,霜城天幕如铅,凄清的冷月悬挂在空中,光芒悉数遮掩,纷纷扬扬的飘雪若鹅绒,覆盖住了万物,比起白日寒意更甚。
守在霜城的北潇军还有些骨气,无援军支援的境地,硬撑了两日,然莫知缘由,遽尔投降,当晚便迎漠州军入城。
街道上冷冷清清,鲜少见到百姓的身影。
楚言攸骑在马上,瞥了眼身侧憨笑的霜城知州,招了招手,命人马停下。
霜城知州处事圆滑,稍加思索便知她是何意,连说道:“霜城一年四季处冰雪之中,很少有百姓安家在此,加之夜已深,便未能出门迎接陛下。”
“是吗?”楚言攸似笑非笑地看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