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对二位的关心,言知乔还没来得及开口说什么,腰间挂着的乾坤袋便发出亮光。“抱歉。”言知乔道了声歉,见王后和王上并未露出不悦,还允许她先接传音,她没有多耽搁,转身回了里间关上门。一接通,叶安晨的声音立刻传来。“抱歉言道友,让你久等了,我翻看了花名册,上面并未记录潇澜这个名字,之后又去审问了参与此事的犯人,他们都表示不认识此人。”无念城那边提供不了线索,看来就只能找枫衡了。言知乔眸光微闪,语气平静的回。“多谢叶道友帮忙,给你添麻烦了。”“不必客气,我也没帮上忙…”二人简单寒暄一番,才断了传音。言知乔站在原地思索片刻,才重新打开门走出去。王后本来在关心淮溪的伤势,一看到言知乔出来,又立刻将他抛在身后。言知乔看了淮溪一眼,对王上和王后道。“王上,王后,我有要事向二位禀报。”夫妻二人都知道京墨派去调查潇澜一事的人是言知乔。注意到她看淮溪的那一眼,王上直觉她想说的事跟潇澜有关,于是立刻屏退左右,连淮溪也被赶了出去。淮溪不情不愿的离开后,药舍空下来,只留夫妇二人和言知乔。“王上,潇澜一事,你们不打算告诉淮溪吗?”谈及此事,王上神色未变,王后则忍不住叹息一声。“淮溪与潇澜从小一起长大,感情甚笃,如果被他知道潇澜的死讯,我怕他会接受不了。”别看这两日淮溪很少提起潇澜,实则在言知乔到来前,淮溪多数时间都在忧虑他。现在言知乔将他的注意力分走,无疑让王后松了一大口气。比起看到淮溪痛苦,她宁愿他不知道真相,一直怀揣着希望。言知乔不想干涉王后的决定,但纸终将包不住火。“我能理解王后的良苦用心,但我认为淮溪有权利知道真相,也应当学会接受离别。”现在还能瞒着,但要是到了瞒不下去的地步呢?与其让淮溪一直抱着没有意义的希望,然后去面临希望破灭所带来的巨大痛苦,言知乔认为还不如现在早早把事情真相告诉他。他是在爱里长大的,身边又拥有这么亲朋好友,相信在他们的陪伴下,淮溪能很快走出痛苦。王后沉默下来,不知道该说什么好。王上起初也想将真相告诉淮溪。作为他的儿子,淮溪势必要学会成长。但架不住王后要求,他只能妥协配合。此刻听完言知乔的话,想法依旧没有改变的王上朝王后看去。“王后,淮溪也快要成年了,你不能总将他当成小孩子对待。”王上十分尊重王后的意见。不管是私下教育孩子,还是面对事关整个海族的公事,夫妇二人一向都是齐心协力,有商有量。他们一起经历了不少风雨,自是很清楚一个人要想成长,势必得经历风雨。而眼下摆在淮溪面前的第一道坎,就是潇澜的死讯。道理王后都懂,但比起前几个孩子,淮溪从小被保护的太好,她着实担心淮溪会接受不了现实。不过…王后忽然抬眸看着言知乔。淮溪对言知乔的在意程度,已经堪比潇澜。有她陪着,或许…情况不会太差。想到这,王后突然伸手抓住言知乔的手腕。“言姑娘,我有一个不情之请,能否拜托你将此事告诉淮溪,再帮忙劝一劝他,之前他除了忧虑潇澜,便是念叨你,你的话,他一定能听得进去。”话都说到这份上了,言知乔自然不好拒绝。“好。”答应下来的同时,她又在心里思索着,是否要将她正在调查的事告诉二位。但转念一想,逍遥宗没能提供线索,她找上枫衡,也不一定有百分百的把握找到。与其先说再做,时刻顶着可能会失败被打脸的压力,不如等事成之后再告知。也可避免被他们发现,她与魔族有牵扯。“多谢言姑娘!”王后由衷的感谢道。“不客气。”送走二人后,言知乔刚想找淮溪,谁知侍女告诉她,奚时礼要见她。没办法,言知乔只好先去奚时礼的房间。休息了大半日,奚时礼的精神状态看起来还不错。他的身体不能随便移动,于是只能勉强对言知乔招手,示意她走近些。言知乔依言照做。刚在床边坐下,就听到奚时礼提起刚才遇袭一事。“我听侍女说你受伤了,可严重?”奚时礼望着言知乔苍白的脸色,心里有些不是滋味。小师妹未免也太多灾多难了。不是受伤,就是在受伤的路上。“不严重,五师兄你别担心。”看着言知乔一副丝毫没把后背的伤放在心上的架势,奚时礼没好气的瞪了她一眼,毒舌道。“就你这样莽撞,迟早把小命玩完!”言知乔扯了扯嘴角,音量压低。“若非有淮溪和泽润跟着,我才不会受伤。”奚时礼:“……”想到她的真实实力,奚时礼哽了哽。他承认言知乔比他强,但…“之前我没来得及问你,你不是去帮人家除雪吗?为何会突然受伤?”“那个人是魔,修为比我高,我被他打伤了。”言知乔不想承认自己“弱”,但如果再用妖力暴动作为借口,对她来说束缚太多。她现在已经不需要靠装柔弱混进凌霄宗,也不需要让大家怜惜她。她必须得变得强大,才能成为主角团的助力,跟他们并肩前行。况且师尊那边她已经给了借口,没必要再编造一个,自相矛盾。“魔?”奚时礼眉头一皱,想到之后那群追上飞舟的魔。“这玄煜是疯了吗,居然敢在域海城内安插手下,就不怕被圣清宗的人发现?”言知乔想,奚时礼果然还是太天真了。“五师兄,你怎知不是域海城的城主跟魔族达成了交易?”奚时礼一愣。“什么?”言知乔将她从茶楼老板娘那儿听到的消息,和城主针对她的事说了出来。:()小师妹每天都在装乖骗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