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会将她绑走,让她寸步不离地待在自己的身边。
她会吗?
她不会,她太过于胆小,以至于坦白的勇气都没有,若是被拒绝,她一定会夹着尾巴逃走吧,如同即将发生的事情一样。
许裕籍抱着怀里的人,用脸颊感受着她的温度,任由自己的思维散发着。
更何况以如今的局势,是去是留,早已不是她所能决定的了。
直到宋卿挣扎出来,在她的唇上重重地咬了一口。
——
宫宴那天,宋意是在周晏的怀里醒来的。
等她睁开眼时,那人早已瞪着大眼看着自己。
“醒那么早?”宋意伸手摸了一下周晏的脸,撑起身在她的唇上落下一吻。
周晏乖乖地躺着,她想摸就任她摸,她想亲就任她亲。
“好了,该起来洗漱了。”说完,宋意也不再留恋,起身去换衣服。
周晏坐在床上,看着她拿出自己送的香囊,在腰间的位置比划了一下,然后走到床边询问好不好看。
周晏立即摇头,表示抗拒。
“为什么呢?”宋意轻笑着说,“这可是我特意留到主要日子戴的呢,驸马不想让其他人见见吗?”
周晏被她的一番话整昏了头脑,这是很喜欢的意思吗?难怪之前不戴,原来是特意留的。
“想。”周晏傻傻地点头,小声地说。
她总是容易被一些小恩小惠收买,宋意不禁感叹了一下。
牵起周晏的手将她拉下床,光着脚走到自己平常作画的桌子前。
摊开一张纸,随后开始研磨。
周晏静静地看着,乖巧极了。
宋意用小楷在纸上写出“子颜”二字,抬头明知故问地说:“驸马喜欢吗?”
根本不用周晏回答,从她的神态就可以看出,她很喜欢,非常喜欢,喜欢极了。
是宋意给她取的,她现在想立马出门,告诉军中的战士们,向他们炫耀,但她知道,宋意肯定不会同意的。
就像宋意想在宫宴时戴上自己送的香囊,而自己不同意一样。
周晏的笑容逐渐压不下来,宋意掐了一下她的脸蛋,又指了指地上说:“快去穿鞋。”
——
宫宴当天,两个公主府尚且安逸,但皇宫内就不同了。
宋祈安一夜未眠,早上天不亮便睁开眼。
今天西域的使节也会出现在朝上。
他们送来一大批财物珍宝,解了朝堂的燃眉之急,礼法上自然不能敷衍。
况且这是宋祈安继位以来,除了匈奴以外,第一个接触到的外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