烛火在她面前舞动着。
“吱——”
听到开门声,宋卿立马直起身子,转头过去看。
见到进来的人是白露,整个人又都蔫了下来:“驸马回来了吗?”
昨日执意留在皇宫的是自己,今日想人想到疯的也是自己。
明明才见过一面,自己还把香囊送了出去,为什么还是急迫想见呢?
“回公主,驸马还没回来……”白露深吸了一口气道:“公主今日要不先歇息吧,明日一睁眼,驸马指定就回来了。”
宋卿用手撑着的头微微摇了一下,另一只手也摆了摆:“不必劝我,出去等着吧,有驸马的消息再回来。”
白露眼见劝不动,只好行了个万福礼就出去了。
许裕籍回来时,宋卿早就趴在桌上睡着了。
原本只是想在魏宏远那边道个谢就走,谁知道他还将自己留下来用了晚膳,还喝了些小酒。
更是趁着酒意说了些不可告人的话。
她将沾满了酒气到外袍脱下放在一旁,才小心翼翼地抱起桌上的人。
宋卿不知道梦到了些什么,眉头皱得很紧,被抱起来后,手又紧紧捏着许裕籍胸-前的衣物。
就连许裕籍将她放在床上后也不肯松开。
“公主,公主?”许裕籍试图唤醒她让她松一下手:“公主可以松手了吗?”
可能是许裕籍身上的酒气熏到了她,只见她松开了手转身到了另一边。
许裕籍刚要离开,又从广袖中掏出事先摘下来的香囊,拿在手上翻看。
上面绣着两只看起来有些挫鸳鸯。
“心非石木又岂会无感?”许裕籍将香囊放在她的枕边喃喃道。
因为喝了酒的缘故,她的声音有些沙哑:“臣只怕公主知道真相后会被吓到,会怨臣、会恨臣……”
“只是木已成舟,等手刃仇敌,公主哪怕要拿臣性命,臣也在所不惜……”
说完她才转身出去了。
——
七月七那日,国库虽然所剩无几,但宴会依旧是要办的。
今年不仅是万寿节和千秋节,更是前去议和的使臣们的庆功宴。
燕京的百姓们也是敲锣打鼓庆祝着,毕竟小皇帝在燕京举办万寿节的次数,屈指可数。
甚至还有富贵人家在城门口,给这些日子不知为何聚在燕京城外的流民们施粥。
这次的宴会名头上虽然隆重但并没有什么特别的,只是大臣们聚在一起吃吃喝喝,甚至连梨园、教坊的宫人也没有上场。
不过尽管如此,朝堂的大臣们的作案前依旧列鼎而食。
皇帝的寿宴、使臣的庆功宴,种种名头下来,宋祈安也不好提早退场,只先以出恭为由去放放风。
“陛下,陛下!”
宋祈安刚出来不远便听见身后有人叫唤,而且那个声音让人想不认出都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