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祈安对着他招了招手:“温御医说令弟的伤势很严重,可能要留在这里先休养一段时间。”
在宋祈安面前,周伯崇早就没了那份嚣张气焰:“能留在这里,这是二弟的福气。”
宋祈安疑惑他的改变,有些狐疑地看着他。
感受到小皇帝的目光,周伯崇反而还不好意思了起来。
宋祈安很佩服这个人的勇气,也欣赏他对手足之情的态度,只是怎么觉得他有点……傻?
没一会儿,李殊也到了。
他的神情有些落寞,颇为自责地说:“陛下,季如昀和元聪受伤了,托臣给陛下带话,说他们没法来了。”
他原是想去叫那两人一起来的,谁知却被告知他们受了伤,也不愿见人。
宋祈安倒是无所谓,毕竟世家子弟对自己的态度本就微妙,不来也好,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她的那一句让他们稍后再来,不过是想装模作样吓吓他们,也没有想过他们真的会来。
“让他们好好休息。”
听到他们这样搪塞皇帝,周伯崇又瞬间怒了:“在蹴鞠场上一路是他们的队员在下绊子,他们怎么可能受伤!”
周伯崇心直口快,但话才刚说出又后悔了,他好像还没行礼,皇帝会不会觉得他没礼貌?
“伤员需要静养,没事的话朕和皇后先行离开了。”宋祈安懒得回答他的话,随意找了个借口打算回去。
当天夜里宋祈安和李婉躺在同一张床上。
“皇后今日心情怎么样?”
“陛下为何这么问?”李婉有些疑惑,柔声道。
“因为今日那个周伯崇说‘皇后配不得当母仪天下的皇后’,朕就在想皇后会不会因此而感到伤心?”
其实宋祈安很想问问,如果李殊没有出手帮她,那她会不会出口反驳那人?
“别人怎么说是别人的事,嘴巴长在他们身上,随意他们怎么说不行?臣妾只要做好自己的事就好。”
李婉倒是看得很开,宽慰宋祈安道。
“臣妾是陛下的皇后,只要陛下认为臣妾可以,其他人说什么臣妾都不在意。”
“而且本就是殊儿的队友错了,周仲礼又伤得最重,让他的兄长逞一下口舌之快也没什么。”
李婉虽然这么说,但宋祈安还是为她打抱不平:“周伯崇,周仲礼,崇礼,崇礼,朕看他是一点都不知礼。”
闻言,李婉也是些哭笑不得:“好了好了,陛下早些休息吧。”
接下来的几天,宋祈安还是会去看周伯崇和周仲礼,不过只有她一人。
原先李婉是想和她一起去的,但鉴于周伯崇对她的无礼,宋祈安便是不愿她同行。
许是因为少年人都要面子,历年来这些事都不会捅到大人那里去,这次也是如此。
因为这些天宋祈安没有去画画,是以也没碰到过李衡,但是好不容易甩掉了李衡,后面又多了一个周伯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