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先是去了寝室,无人。
前往书房,远远地便看见有人。拎着食盒站在门口。
“驸马呢?”宋卿问道。
看见宋卿,芍药像是快哭了一样:“公主,你终于回来了!驸马在里面,已经整整一天没有出来了。”
“连吃食都没有拿进去……”芍药说着说着便抽泣了起来:“还好公主回来了,不然奴婢都不知道该怎么交代了。”
许裕藉并没有将门反锁,宋卿很轻易的就可以把门推开。
刚一进去便看见趴在桌子上的人,身边满是墨迹的纸。
人还在。
宋卿悬着的心稍稍放了下来,轻手轻脚地走过去,生怕惹醒了她。
难得看见这人狼狈的模样,宋卿忍不住多看了几眼。
帮她捡起散落的纸,映入眼帘的是“公主”和“臣知错”等字眼。
出于私心,宋卿将其中一张迭好,收起。
又帮她将剩余的那些,藏到装着写好的纸的盒子中。
是时候叫醒他了。
宋卿想着,带着饱满的笑容将手搭在许裕藉的肩上,轻轻摇晃。
没醒。
宋卿加大力度摇晃着。
还是没醒,笑容逐渐碎裂,宋卿伸手按上许裕藉的额头。
很烫,比她的手还要烫。
“快让人去叫太医!”宋卿的脸上已经没有了笑容,她朝着门口的芍药喊。
芍药也不敢耽搁,放下食盒便出去找人。
宋卿手足无措地站在那里,一会儿摸摸许裕藉的脸,一会儿摸摸她的头。
只有手是冰凉的……
宋卿站在一旁帮人暖手,过了一会觉得她这个姿势不舒服便想将人扶到里面的床上。
比想象中要轻……
宋卿心疼地看着床上的人,明明那么高,可身体却那么轻。
宋卿让白露打了盆水来,亲自擦拭着许裕藉额角冒出的冷汗。
太医赶来得还算快,来到后看了一眼床上的许裕藉便摆出了针灸的用具。
见太医没有先把脉,宋卿也是着急:“不先看看驸马这是怎么了吗?”
“驸马受了风寒昏厥了过去,待老臣给他扎一针就可以醒了。”太医道。
看着他白花花的胡须,宋卿还是决定相信太医的技术。
果然,几针下去,许裕藉也幽幽转醒。
睁开的第一眼看见的是宋卿,许裕藉喃喃着:“公主?臣怕不是又在做梦……”说完,又闭上眼睛试图醒来。
这时宋卿一直绷着的情绪终于放开了来,眨眨眼,泪水瞬间决堤。
“驸马没有再在没有做梦,我知道错了……”她扑在许裕藉的身上哭着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