童枕浑身都是毛病,只有一点,在外面绝对地服从和忠诚。有时候,高?效地执行力,比什么都重要。
邝深真的把他教的很?好。
葛仲也有点看不上这早点生意,怕童枕听了闹情绪,用了一年?多,都用习惯了。也不太想放人,所以拖着一直没敢跟他说。
“他不会?来的,”邝深没什么反应,言语确定。
“邝哥,你是不知道?你在他心里的地位。知道?是你的生意,他肯定得过来守着。”葛仲苦笑,根本不信。
童枕那小子比邝深养条狗都认主,心眼实的不行。
他怎么可能不看着盯着他哥的生意?
“自己回去问,”邝深不解释,眼睛扫过名单,这都是他之前带出来的人,都有印象。
他把糯糯往上轻托了托,很?快确定了人选,“颜凛。”
“颜凛?”葛仲想了下?,“这小子三个?棍打不出一个?屁。一根筋,又死脑袋,逼急了就会?念个?经,要他干吗?”
他都把颜凛放最后了,整就一凑数的。
“你明天去问问他想法。要是愿意了,我见?一见?他。”邝深已经拍板了。
葛仲也顾不上再问,随手记下?这个?事。
“行。”记完,他又压低声音,“徐根生被底下?弟兄在麦地里碰上了。”
地里冬闲,有那不去修水渠,也不想着挣工分的懒汉偷聚着玩纸牌。
但一般都不在大队里玩,省的被队里发?现扣公分挨批,多是几个?大队的混溜子找个?空旷地一起耍两把,过个?手瘾。
据江佑说,徐根生就是个?爱玩的。所以,邝深这几天没少让人堵他。
终于碰上了。
碰上了,也就意味着徐翠要现身了。
邝深听了江佑说的话,越发?觉得徐翠留不得了。
他面上露出些许笑意,“辛苦兄弟们了,等事成了我请兄弟们喝酒。”
“那我们可就等你这顿酒了。”葛仲笑了下?,很?快又继续道?,“过两天,这个?事可能就得再换个?人,你想好换谁了么?”
“童枕。”
“他?”葛仲怀疑,“不行吧,他牌玩的太差。”
这哪儿是去宰人的,不是送上去被人宰的么?
“不是让他去玩的。”邝深没瞒他,神色不变,轻描淡写,“我答应郇米了,等明天把房子跟人安排好,后天我要出去一趟。我不想让他跟着,先把他支出去。”
“你这是去哪儿啊?还不让童枕跟……”葛仲懵了下?,话说一半,不知道?想到什么,脸色瞬间变了:“你不要命了?”
被邝深抱在怀里的糯糯本来都要睡着,结果被葛仲这一嗓子直接喊睁了眼,哼唧两声,看着就要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