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思远回到家的时候,正好遇到外卖员,提着羊城酒楼打包的饭菜。外卖小哥点了“送达”后没几分钟,夏瀚辰的电话就打了过来。
他应该还在应酬上,背景音吵吵闹闹的。
夏瀚辰:“外卖到了吗?趁热吃一点。你都已经瘦脱相了。”
宁思远掂了掂沉甸甸的外卖袋,眼眶又热了起来。
“辰哥,你晚上要喝到很久吗?”
夏瀚辰没有马上回答,宁思远听到吵闹的声音渐渐远离,“可能不会很早,但我也不会喝很多。你有事要跟我说吗?”
“没什么,担心你叫代驾的时候输错了地址。”
夏瀚辰在电话那头发出低沉的笑声,又说:“对了,程锦回国了,现在就在北京。约我找时间见一见,你要是有空我们一起去?”
“我去做什么?看病吗?”宁思远只是随口这样一说。
夏瀚辰:“如果你想的话,也不是不行,充个心灵大保健会员。”
宁思远:“去你的!”
夏瀚辰又笑了:“这不是向你报备一下吗,他也想见见你。”
宁思远没有问程锦怎么知道他的,也没有答应要赴约,“马上要录制了,我的表演片段还没有头绪,最近除了既定工作我哪也不去了。”
过了几秒,他听到夏瀚辰说:“好。那你早点休息。”
挂了电话,又收到了夏瀚辰的信息,是一张照片,对着掌心拍的。一条若隐若现的疤痕,看起来就像小猫抓了一道。
宁思远把照片放大了又放大,在掌纹处看到了p过的痕迹,很清晰。
他始终没能看到夏瀚辰手上的伤究竟是什么程度,但他专门发来一张精心修过的图,反而说明那伤没有他说的那么微不足道。
他的辰哥只是想让他不要担心,只是想给他足够的信心,相信他们能够一起面对以后的日子。
宁思远坐在沙发上,面对着偌大的房间发呆。
玲婶儿执意要留在医院陪夜,今天宁思远第一次独自一人在这个房子里过夜。
他突然想到,以后如果搬去了那个更大的别墅,是不是会显得更加空旷?由此又怀念起了那间狭小的出租屋。
本就没多大的房间里住着5个人,每天都有很多不方便,但总是热热闹闹,有时候另外四个人没回家,只有宁思远自己的时候他也会像现在这样感觉到冷清。
那时候什么都不如现在,却比现在快乐很多。
后来遇到夏瀚辰,印象中总是在喝醉。似乎不需要太多回忆,就足够填满那间小到只有缝隙的房间。
那个时候个夏瀚辰还是意气风发的高冷霸总,一般人根本看不出他的落魄。那时候的他应该是野心勃勃,目标清晰的,每天都很忙也很充实。
他应该在事业的版图中挥斥方遒,而不是被束缚在一段需要遮掩隐藏的感情中,担负起另一个千疮百孔的家庭责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