剥着剥着,就剥到了自己的原装皮肤,从脖颈到脚踝,密密麻麻不知道多少个红色青色紫色的印子。
唯一能遮盖肢体的衣服已经阵亡在浴缸边,如果他没记错的话,剩下只有短袖了……
“辰哥!起来别睡了!”宁思远强行把夏瀚辰捞起来,“你看你干的好事,等下我怎么出去见阿姨啊!”
夏瀚辰好不容易睁开眼,欣赏了一下自己通宵嘬出来的杰作,满意极了。
“还笑!别笑了!我没脸做人了!”
夏瀚辰揉了揉宁思远的头发:“王美琴见多识广,比你想象得还要想得开。看到我们感情这么好,她一定会为你感到开心的。”
“你认真一点!”宁思远真的急了。
夏瀚辰也认真了:“我说真的,昨晚你那余音绕梁三日不绝的叫声,你以为这破房子隔音有多好啊?”
宁思远羞愧得赶忙去堵夏瀚辰的嘴:“闭嘴吧你!别说了!”
夏瀚辰笑的眼睛都弯起来了:“放心吧!她真的不会怎样。”
“那叔叔呢?要看到我这个样子,说不定真的会把我们赶出门了!”
“那你更放心了,夏商根本看不到。我们不走,他就不会回来。”
在宁思远强烈抗议之下,两个人终于收拾了战场,清理了浴室,把昨天剩余的咖啡果汁倒在那两套被单,以掩盖难以启齿的“罪行”。
把这些惨遭二次伤害的“罪证”堆迭到洗衣房,布满红痕的脖颈顶着蓬乱的脑袋,用红肿的嘴发出心虚的声音,告诉满脸诧异的王美琴这是他们不小心撒上去弄脏了。
最后掩耳盗铃、自欺欺人地携手下楼准备寻觅一点果腹的食物。
然后就看见正坐在客厅沙发上翻看报纸的夏商。
可能是别墅隔音太好,也可能是他俩折腾得太忘情,总之谁也没听到夏商究竟是什么时候回来的。
宁思远第一反应是揪住t恤领子往上拉,但那都是多此一举,根本盖不住。
夏商听到两个人的脚步声也从报纸中抬起头,正对上手忙脚乱的宁思远,顺着宁思远的手就瞥见了脖子上的斑驳痕迹。
此刻的沉默振聋发聩。
首先打破沉默的是夏商惊天动地的咳嗽声,王美琴以为他又发病了,慌忙从菜园小跑着赶来,鞋子都差点跑掉一只。
宁思远也吓坏了,赶忙从茶桌倒了一杯茶递给夏商。
夏商刚要接,转念一想觉得不对,看着宁思远重重“哼”了一声,把宁思远的手臂挡到了一边去。
宁思远端着茶,站在那里不知所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