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没出手的,就全砸手里了,有的求着行商们八文七文的收走,有的留着想等来年开春价格高点再出手。
行商们言笑晏晏的离开此地,愁眉苦脸的百姓们被他们哄抬物价的举措祸害的不轻,终于是把他们盼走了。
行商们走了大半月,理县的物价就回落了大半,要屯冬粮的百姓们松了好大一口气。
县里的纺织厂也在行商们走后就筹办完善,不日就开厂了。
招了大大小小男男女女百十来个。
官恒有着账房的基础和经验,跟着个管采买的小管事帮着记账。
官二不想参合一脑门算盘珠子的官司,应了个小领队的缺儿,手下领着八个小工,忙一些杂事,哪里缺劳力就去哪里。
比起忙活地里那些庄稼,如今的活儿已是信手拈来,他也并不像别人对手下的人颐指气使,躲在一旁偷懒磨洋工。
农家没有农闲,总有一堆活儿甩不开手脚。
母羊下了两只羊羔,鸭子和大鹅也长势喜人,家里屯的那点儿野草就不太够看了。
白日里几个小孩去打野草,沈逸一个人忙活着地里除杂草的活儿,地里芋头,红薯,土豆都还不到收获的时候。
家里一应事物有赵姨娘和官母打点,至此没在家务事上劳累过沈逸。
赵姨娘相看了三个汉子,选了个话少寡言的汉子,是个因伤退伍回来的汉子,身量壮实,靠着行伍习得的拳脚功夫回来在大户人家看护外院。
如今拿着多年积攒下的银钱买了两块水田在松茸村落户,租下沈逸的木屋,不日就娶赵姨娘过门。
当家主母写了封放妾书,赵姨娘婚嫁全凭个人做主。
当妾多年,如今能成为别人的妻,赵姨娘在夜里为自己的好命狠狠哭了一番。
官礼毕竟年幼,不可能全然接受,但一想到官安母亲的下场,也只能默默吞下诸多不快。
待到地里的红薯土豆芋头通通从地里挖出来,收进了地窖的时候,县里的纺织厂也暂闭放工人们回家避寒。
大雪一来此处千里雪境,道路不通,纺织厂的货物运不出去,接不成单子,自然得放工人们归家。
官二把兄弟两这三两月的酬劳和在一起,全买了肉,羊肉牛肉各五十斤。
一文没剩,兄弟两一人背负五十斤肉回了松茸。
归至山坳村口。
沈逸戴着顶羊皮帽裹着一身牛皮长袄,脚下踩着昔日那双牛皮长靴,翘首以盼。
官二收不住喜色,边跑跳着嘴里还大喊着夫郎,就到了沈逸身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