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多普通?”吴笙反问道:“我以为你知道越普通的人越有问题呢。”
方木无可奈何地摇摇头:“根本没有那种说法。。。。。柳絮,上海本地人,父亲是退伍军人,上过战场的那种,母亲是家庭主妇,而她本人已婚未育,没有任何犯罪记录。”
“那你知道她在哪里工作吗?”
方木注视着吴笙,有些无奈地回道:“你是在侵犯个人隐私,你知道吗?”
不是我在侵犯,是你在侵犯
吴笙心里这么想的,但是没有说出口,她只是挑挑眉:“那你知道她也在侵犯我的个人隐私吗?”
方木看上去更烦闷了,他抬手揉了揉额角,叹了一口气:“她现在没有工作,但是三年前在和生医院工作,后来辞职了。”
“那她大学毕业于和生医学院喽。”
方木一脸你都知道了还问我干嘛的无语表情。
吴笙却没有笑,她只是看着窗外马上就要落下的太阳,轻声道:“1999年的时候,我和柳絮的一个室友通过信。”
听到吴笙提到“1999年”方木就感到胃里仿佛有鞭炮在里面炸开了一样,这么多年了,这么多年了,只要吴笙一提起以前的事情,他就总是感觉不舒服,他嗅了嗅空气,仿佛还能闻到那时汽油的味道和焦香的气味。
方木的胃里一阵抽搐,想要呕吐,但他忍住了,他只是默默地注视着吴笙,听她讲下去——“但是后来就没有了,我忙着考研,就再没通过信,后来柳絮就发现了我,她找到了我,告诉我前段时间那个女孩去世了,请我去上海吊唁她。我嘛,她当时一个陌生电话打来给我吓一跳,又是上海,我不熟悉,所以就拜托沈翊帮我查一下啊,谁知道他又甩手交给了你。”
方木默默地注视着她,他再清楚不过吴笙说谎是什么样子了,于是他无奈地指出:“说实话。”
“实话就是这样,你爱信不信。”
吴笙不再与他对视,而是探头看了一眼天色,又看了一眼手表,“你今天走吗?”
方木也不再和她争执,而是回应了她的问题:“走,两个小时后的高铁。”
“那跟我去吃个饭?”
“你还去上海吊唁吗?”方木反问道。
吴笙想了想:“有可能吧,看我课表安排。”
“那就等你去上海的时候再吃这顿饭吧。”方木看了一眼手表,“我送你回家。”
吴笙挑眉,“正好,你还没有见过米粒吧?。”
方木脑袋迟钝了一下,他缓缓问道:“米粒?”
吴笙笑了一下,揶揄道:“我的女儿呀,该不会忘了我已经结婚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