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第几回了?”吕崇手里端着茶杯,眼睛盯着屏幕里的画面。漫不经心的回头,冲着邱国海问了一句。此刻的邱国海如坐针毡,如芒在背,如鲠在喉他希望自己会隐身,更希望自己不是边防团的这个团长,因为实在丢不起这个人。“第八回了。”见他回答不上来,一旁的郭海涛热情的帮着提醒。吕崇哦了一声:“邱国海啊”“到!”邱国海想也没想,赶紧从凳子上站起来。今天就他一人来的,正委和参谋长怕挨骂,全都找了工作上的借口没来。等于说,现在只有他一个人来直面师长的火力,连个分摊的人都没有。吕崇呵呵冷笑:“你们团平时是不是都不练体能,都不搞射击,还有战术训练?”“钢刀连五个人,搞得两百多号人鸡飞狗跳,像是耍猴一样?”“这都是第八次被袭扰了,从头到尾损失了起码二三十号人,结果到现在才干掉三个,还让他们跑了两个?”邱国海涨红个脸,支支吾吾的半天也编不出个解释来。连他自己都看不懂,为什么这么多人会被戏耍成这德行。追,追不上。不追,又得被各种骚扰挑衅。明明只是五个平平无奇的老兵而已,就这么难对付?当然啦,带头的那家伙确实有两把刷子,这点毋庸置疑。跑的最快,打得最准,走位最风骚的,就属他。看着邱国海被劈头盖脸的一顿臭骂,边上的郭海涛使劲压着嘴角。把这辈子最痛苦的事情都想了一遍,努力不让自己笑出来。虽说己方带头的那人跑的很快,连无人机镜头都很难捕捉到一个清晰的画面。但他可以百分百肯定,那人绝对是秦风没跑了。也就这小子能想出这么绝的点子,也就他能有这么变态的体能。毕竟,郭海涛可是看过他跑四百米障碍的。那速度,那爆发,那耐力去拉个磨,都能把磨盘干冒烟了。与此同时,两道身影正一前一后的在山林间飞快狂奔。足足跑了两公里,前头的秦风这才减速停下。他擦着头上的汗,回头看向武进问道。“怎么样,还撑得住吗?”“废,废话,撑不住,也,也得撑”武进脸上毫无血色,嘴唇中间裂开一道血痕。眼神飘忽不定,说话都变得磕磕巴巴的。秦风知道他已经到达极限了:“先稍微休息会儿吧。”他从口袋里摸出半包压缩饼干,掰开分了一半给武进。武进接过后直接塞进嘴里,然后猛灌了一大口凉水。但下一秒,胃里像是痉挛一样,剧烈抽动,让他把刚吃下肚的东西,全都吐了出来。呕,呕看着武进跪在地上,不停的干呕,吐得口水都拉丝了。眼泪更是混合着鼻涕,一起往下流。秦风过去拍拍他的背,又把自己的水递给他漱口。足足缓了好一会儿,武进这才感觉好受一些。“感觉怎么样,好点儿了嘛?”“没事,吐过就好多了。”武进胡乱得用袖子擦了擦嘴,哆嗦着站起身。跑吐了这种事,对于当兵的来说很常见。尤其是在一些野战部队,机动部队,更是家常便饭。人在过度劳累,或者过度悲伤时,其实都会出现这样的反应。这也是身体的一种自我保护机制,等于是在敲警钟。眼下,武进的体能消耗已经到达了,极限中的极限。从白天到太阳落山,几乎十二三个小时的奔袭战斗。不仅仅是对体能的巨大消耗,也是对精神的极大负荷。因为你在骚扰敌人的同时,还得时刻提防他们包围和埋伏。打过游戏的都知道,当你非常集中注意力的完成一个任务后,往往会觉得身体非常疲惫。而这,其实也是持续袭扰战术的弊端。这种战术也就只有秦风这个开挂的身体,才能勉强扛得住。其他人根本难以承受这么高强度消耗,和长途奔袭。武进能撑到现在,已经不是靠身体,而是完完全全用信念在支撑着。“我得趁太阳彻底落山前,再袭扰他们一次。”“你就在这休息,一会负责接应连长他们。”“不行!”武进喘着粗气,语气充满倔强:“你一个人袭扰,没有人帮着分散注意,很容易,容易出事”“咱们连现在谁都可以牺牲,唯独你不行,你是团队的大脑。”“如果你出了意外,那这场仗就更难打了,但咱们必须得赢!”他紧紧盯着秦风:“我武进是个粗人,刚来的时候我确实因为班长的事,对你有偏见,在这我向你说声对不起。”“你是个很优秀的兵,比我优秀太多,更是一个非常出色指挥官。”,!“我没有你那么灵活的脑子,但我有一双拳头,有一把子力气。就算是要倒下,我这个拳头也必须倒在你前面!”听着武进的这番话,秦风心中暖流涌动,充满感动。部队里的感情很纯粹,没有那么多的勾心斗角。就算真的有误会,解开了,也就没事呢。在这个地方,战友情是真的一直存在。只要是上了战场,只要他们穿着军装,你都可以义无反顾的将后背交给任何一个人。“班代,你怎么突然这么煽情了,弄得我都想挤点眼泪出来,渲染一下气氛了。”“去你的,你当在这拍电影呢,还渲染气氛!”武进笑着冲他肩膀擂了一拳。他算是发现了,秦风这小子总是:()连长散烟班长点,两年义务成将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