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我的两个兵了吗?”“没看见。”“看到我的兵了吗?”“没有。”“我有两个兵不见了,一个三期士官,还有一个才是个新兵!”下山的路上,葛志勇像是丢了魂一样,逢人就冲上去问。有没有见过赵鹏飞?有没有看到过秦风?但无一例外,全都没见过。他们都是被派来搜索围剿武装分子的武警。听说上面战斗结束了,上面就要求他们先一步下山了。所以,对于另一片山头上发生的战斗,大家一概不知。山道上,葛志勇还在发了疯似的寻找。他坚信肯定能够问到两人的下落。活要见人,死呸呸呸!他俩福大命大,不可能死的!可偏偏就在这时,有两名医护人员,一前一后的抬着担架从山上下来。看着盖在担架上的白布,葛志勇的心跳几乎都快停止了一样。他像是提线木偶似的,一步步的走上去把人拦下。忐忑不安的伸手,慢慢揭开白布。这一瞬间,他的心脏仿佛都快蹦出了嗓子眼。但映入眼帘的,并不是他熟悉的两个面孔中的其中任何一个。而是一个脑袋高度变形的武装分子尸体。此刻的葛志勇如释重负,心中顿时松了一口气。但这种不安的情绪,一旦开了头就根本停不下来。他开始快步往上走,只要碰见抬着担架的,就赶紧冲上去查看。整个过程,就像是在坐过山车。每次,都是一种强烈的痛苦煎熬。他现在很矛盾。既希望能找到找到两人。但又不希望白布底下盖着的是他们中的任何一个。带着如此矛盾的心情,葛志勇连着开了好几个盲盒,无一例外的都是武装分子尸体。有的心口扎着刀子,有的脑袋变形,还有的被打成了马蜂窝。其中,死法最为惨烈的是一个西方人。面目全非和惨不忍睹这两个成语,对这家伙来说都是褒义词。呕,呕!葛志勇满眼血丝的扶着一块大石头,疯狂的干呕起来。就在刚刚,他手贱的去掀开了一个法医手里提着的塑料桶。然后,整个人就开始不好了。见过死人是一回事,见过支离破碎的,又是另一回事。这时,葛志勇的面前多了一只抓着矿泉水的细手。他抬头一看,来人是朱慧慧。“谢谢”葛志勇说了一声谢谢,便拧开灌了一大口。看到他这副样子,朱慧慧此刻心中不免有些心疼。“葛志勇,你”“你不要劝我了,没找到人我是绝对不会走的。”“不是,我是想告诉你”“我知道你要说什么,你想说,他们不会有事的,让我耐着回去性子等消息!”葛志勇用力的摇头,手里的矿泉水瓶捏的都变形了。“你回去吧,这是我自己的事!”“我是他们连长,在没找到他们前,我绝对不会走!”朱慧慧还想叫住他,但葛志勇已经飞快的跑远了。他看到一个担架,和之前的那些没什么区别。唯一不同的,是从担架上掉落下来的那只带血的胳膊。熟悉的陆军迷彩服,深深刺痛着葛志勇的眼睛。他捂着嘴,双腿一软,直接跪在了地上。整个人不可置信的摇着头,但眼泪却不由自主的往下淌。上午六点多,402团团部。团长邱国海走进办公室。屁股都还没坐下,门就被人给急匆匆的敲响了。“进来。”“老邱!出事,出大事了!”看着正委季明远火急火燎的走进来,邱国海一脸狐疑。“出大事,能出什么大事儿?”“是闹海啸,给小日子过得不错的那帮人淹了?”“还是那帮世界警察,又跑哪儿抢石油,搞事情去了?”季明远可没工夫跟他开玩笑:“新兵连,新兵连出事了!”邱国海更迷糊了:“新兵连不是在野外搞拉练吗,能出什么事?这会儿不是应该已经回头了吗?”“就是在回来路上出事了!”季明远赶紧把事情经过快速讲了一遍。听完,邱国海像是被屁股上长了刺,噌的一下就跳了起来。“夜里的事儿,你特么怎么现在才告诉我?天都亮了!”“我也是刚刚才得到的消息,这不立马就来告诉你了吗?”“奶奶个熊!”邱国海拍着桌子,满脸怒火。“葛志勇这小子呢?他怎么没在第一时间向我汇报,回头看老子不扒了他一层皮!”季明远苦笑着摆摆手:“行了,你也别说他了,碰上这话事他比你还着急呢。“夜里那会儿都乱成一锅粥了,又是打雷又是下雨的,谁顾得上啊?”“而且”他顿了顿,表情里透着几分尴尬。,!“六连都已经独立出去了,葛志勇就是汇报,也不是跟咱们汇报,而且和师长汇报才对。”邱国海愣住了:“妈的,差点儿把这事儿都给整忘了!”但紧跟着,他就焦急的询问:“现场人员情况怎么样?那些新兵们没受伤吧?”季明远连忙把知道的说出来:“目前除了四班,其他各个班级均无大碍,不过”“不过什么?”邱国海拍着桌子,尿都快被急下来了。他都恨不得冲上去把季明远嘴给扒开。伸手进去把他吊在喉咙管里那半截话给掏出来。说话瞎几把断句,:()连长散烟班长点,两年义务成将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