帕子还是带少了。光想着得给那昨天哭他一身脏的小崽子准备一块,不知他娘竟也是这个德性。
亏她还是个女人,身上连个帕子也不带,脸上素净得连半点脂粉也抹不下来。唔,细细看下。耳朵眼里塞的是茶叶棍子,光溜溜的头上连根木钗都没有,只拿红色的头绳把黝黑的辫子整整齐齐的盘成个髻。
虽然干干净净的是很不错。但她总得有点身为女人的自觉吧?
想起从前那些在他面前争奇斗妍的各种女人,男人忽地有些微微不满。
看他没来由的皱了眉,叶秋瞪大了眼睛。借着男人瞳仁里的反光又看了看,她脸上没东西啊。
看她忽地拿脑袋在自己眼前左摇右晃,眼睛还盯着自己不放,男人微怔。随即耳根略有些发热。
这女人。怎么就这么随随便便的抛起秋波?又想讨好自己,替她解决事情吧?
男人虽然很是鄙夷,又觉得她抛得糟透了。却还是莫名得意起来,心想她要是再求自己两句,就顺水推舟帮她一把了。
可,可她怎么忽地伸手摸向自己的脸,还一脸疑惑?
男人怔了怔,忽地气绝。
这是拿他当镜子使了?她就穷成这样,连个小靶镜也买不起吗?
懒得理她!
生气的男人抬脚越过叶秋。进屋瞥见谢子晴,更加没有好气色,“你不是死了么?”
叶秋吓一跳,谢子晴更加骇然。
这什么意思,他要杀人灭口?
“你的客人?”男人望着叶秋,伸手点了点谢子晴。
叶秋拨浪鼓般的摇头。
这男人很生气。浑身都散发着最好不要惹他的气息。
男人往门口看一眼。顿时有两个亲兵上前,凶神恶煞的走到谢子晴面前。一人拎着她。一人就拨出了寒光闪闪的腰刀,高高举起。
谢子晴毫不怀疑,只一刀,自己就会没命!
啊!
谢子晴吓得闭上眼睛,浑身抖如筛糠了。别说是叫,就是嘴,她都张不开了。
尖叫的是叶秋。
原谅她这没胆的小民,杀人放火什么的,还是不要在她家里弄了,否则她这屋子回头还怎么住?她会做噩梦的!
看她惨白着脸,闭着眼睛跟只受惊的兔子似的尖叫,男人嫌弃的皱了皱眉,胆子真小。不过再看那两个亲兵一眼,他的目光却凌厉起来了,“谁让你们动手的?”
听他口气不善,俩亲兵愕然,试探着问,“不是您说她死了么?那死人……还留着干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