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这里,风斗忍不住笑了起来。理解不了风斗干嘛莫名其妙且一点都不符合现在这种紧张状况的笑出来,冬月愕然地望向了风斗。哪知风斗只是反握住她的手,带着她跑了起来。“这边!”风斗带着冬月来到了天台之上。由于夜色昏暗,冬月好一会儿才看清要、雅臣、右京、侑介、绘麻、椿和梓以及被祈织吓得眼泪在眼眶里打转的弥。而祈织,引发这场骚动的罪魁祸首正背对着众人站在天台边,眼看只要再往前一步就会从天台上落下。“祈织!不要做傻事!”右京大声喊着。“到我们这边来!”要也帮腔。“……”然而祈织只是一言不发的沉默着。“祈织……出了什么事?出了什么事的话,和我说好吗?”雅臣温言询问,弥则是抽泣着哭了起来:“为什么、为什么祈祈要做这种事情……?”“鬼知道啊!”侑介压低声音怒道。“祈织……”明白祈织的心结所在的椿和梓则是一脸担心地望着不远处的祈织。被弥的悲伤所感染,绘麻也流下了眼泪。浑身颤抖的她刚想上前就被右京给拉了回来。绘麻以带泪的双眸看向右京,右京则是神情凝重的对她摇了摇头。夜风吹来,带着一丝透骨的凉意卷起了祈织的发丝,亦吹起了众人的衣角。目空一切,像是什么都看不到的祈织缓缓回头。“我——”祈织的声音很轻,那轻飘飘的声音混合着弥压抑的抽泣声在空气中扩散。“不明白为什么要活着。”像是在自言自语,又像是在留下最后的遗言,祈织轻道:“为什么、我还活着呢?明明她、冬花已经不在了……”“失去冬花的我,怎么还有脸活在这个世界上……?我早就和冬花约好了、无论天涯海角、哪里都要和她一起去的……不……现在的我、还能算是‘活着’吗……?”头痛耳鸣之中,冬花的笑脸一直浮现在祈织的眼前。祈织想要去触碰近在眼前的冬花,却每次都在手指要碰到冬花的笑脸时发现自己即将要触碰的是冬花那失去了温度的身体。“冬花……”眼泪濡湿了祈织的眼眶,顺着他的面颊流了下来。那滚烫的触感在催促着他往前迈步。一步。只要再一步。所有的痛苦就能消失了。所有的悲哀就都不存在了。对冬花的想念,对冬花的眷恋,对冬花的歉意……所有的、全部的,就都统统能停止对自己的折磨。而自己也再也不用看着冬花近在眼前,却永远无法再度触碰她了。“我这就到你的身边去——”长时间没有摄入食物与水分的身体有些摇晃,祈织抬起了自己的右脚,跨到了天台的边缘之上。☆、“祈织——————!!!”“祈祈——!!”“祈织先生————!!!”众人惨烈的叫喊声中一只拖鞋在空中划出了一道不算优美的弧线、直接命中了祈织的后脑勺。“——!”离坠楼只有一步之遥的祈织就这样倒在了天台上。“?!”众人一愣,旋即看向了扔出拖鞋的那个人——在风斗的身旁大口喘息着的冬月。因为扭伤的右脚不太方便穿其他的鞋子,所以冬月下楼买饮料时穿的是拖鞋。看见祈织要跳楼的冬月的第一反应是脱下自己脚下的拖鞋往祈织的方向扔去。没想到冬月的这一扔精准无比,一击就让好几天没有正常吃饭、一整天没有饮水、因而整个人摇摇晃晃的祈织摔倒在地。至于冬月,她压根没想到自己的反应神经还能那么棒。扔拖鞋的那个瞬间不仅目测过了角度,还目测了一下拖鞋的命中点。要是命中点不对、拖鞋命中的是祈织的后背或是腿脚,祈织那相对男性而言算是单薄的身体大概就会直接摔下楼去了。赤着扭伤的右脚往前,一瘸一拐的冬月走得有些困难,但她走的速度并不慢。祈织刚从天台的地板上坐起身来,冬月就已经走到他的面前。众人诧异的眼光之中,在跟在自己后面上前的朝日奈家兄弟们的面前,冬月跨坐到了祈织的身体之上。啪——!冬月抬手给了因为她的体重而一时间动弹不得的祈织一记用上全力的耳光。那清脆的声音在夜风中格外响亮。好久没有扇过人耳光,手掌心上辣的一片疼的冬月握掌成拳,接着又给了祈织一记铁拳。“做什……!”祈织的话还没说完他那英俊的脸上就又挨了一拳,这一拳撕裂了他干燥的嘴角,让他的嘴角流出了一丝鲜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