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中一个小混混掏出一把小刀,接着舔了舔刀刃后用那沾满他口水的刀刃贴到了冬月的脸上。“哈哈——……”拿刀的小混混因为奸计得逞而狂笑出声,没有想过自己的计谋会失败的他却只来得及发出两声连笑声都称不上的声音。下一秒,这个小混混已经被从天而降的课桌砸倒在了地上。“你——们——这——些——家——伙——”一字一句,蕴含着莫大怒意,令人本能的想要打抖的声音以及指骨骨节被揉的喀嚓作响的声音被微风送到了学校门口。“静雄君,这里可不是一楼哦?”望着刚才把一张桌子扔出窗外的静雄,新罗好心的提醒。没有理会有些担心的新罗,一手拿着椅子,一脚踏上窗框的静雄已然跃下了窗口。“统统给我消失吧——!!!”“唉啊……我还是当什么都不知道好了。”看着一秒之间因为静雄的怪力变得扭曲窗框,新罗先是叹息了一声,随后又轻笑起来:“嗯~!今天我一早就回家了~我什么都没看到,什么都不知道~”新罗背上书包,走出教室的同时还不忘把教室门关好。而这个时候校门口的战局已经呈现出一面倒的形式。在课桌直袭身旁小混混的同时冬月挣开了抓着自己的小混混,避过课桌的冬月一脚踹在了愣住的小混混的命根子上。没人能重新抓住冬月,因为下一瞬这些人就都被静雄打飞到天上做星星了。“小静~”欢快的抱住静雄的脖子,压在比自己矮上不少的静雄的身上,冬月一点也不在乎自己抱着的是个以暴力为名的怪物。“谢谢小静~”(笨、笨蛋吗?!)静雄想说冬月是个白痴,是个抱着炸药桶、很可能下一秒就被炸的尸骨无存的白痴,可那几个被这刹那之间的逆转吓坏了的高中生已经疯狂的拿起手上的金属球棒朝静雄袭来。“啊啊啊——!!!”在这些高中生用来壮胆的叫喊声之中,静雄挥舞着手中的座椅,像棒球选手一样用这些高中生做球打出了本垒打。于是这天,平和岛静雄一个月内第三次入住医院。“小静~要吃布丁吗~?”“……离我远一点。”惯用的右手打着石膏的静雄没有抬头,亦没有看向一旁的冬月。“那……小静~要吃牛奶糖吗~?这个是低盐牛奶糖,很好吃哦。”“我说了让你离我远一点!!你是听不懂吗?!”不管自己的左手还吊着点滴,以左手握住铁制的输液架,静雄拿着输液架朝冬月挥去。“我听得懂啊。只不过我不想那么做罢了。”剥开牛奶糖的糖纸,把牛奶糖放到自己的嘴里,冬月能够感觉到输液架带起的劲风——不为所动的她似乎早就料到输液架会在砸中她的脑袋前停下。“……为什么你要缠着我?”静雄握着输液架的手在颤抖。这并不是因为他那相比起成年人来说十分纤细的胳膊无法承受输液架的重量。“为什么啊?!”平和岛静雄讨厌暴力。“为什么非要缠着我不可?!”可是,作为暴力而存在的平和岛静雄会不断吸引着其他的暴力产生。“你想死吗——?!”就算平和岛静雄不会失手杀了星野冬月,继续黏在平和岛静雄的身边星野冬月也还是有可能因平和岛静雄而死。『……听说不怕死的经常去他病房里玩的那个女孩子啊——』『很快就要死了呢。』听到这几句话的时候,静雄只觉得自己浑身的血液都在逆流。那个神出鬼没的女子,那个天不怕地不怕女子,总是笑着、不知在想什么的女子……她的生命就要燃尽的事实让静雄感觉到了难以言喻的苦涩滋味。那是比害怕自己会失手杀了某人还要令静雄感到讨厌的滋味。“因为‘反正我的生命没多久了’,所以在找死吗?!”扔掉输液架,无视点滴因为自己的动作而被粗暴的拔出血管,破裂的血管此时正血流不止,静雄抓住了冬月的衣领。(为什么呢?)在发现冬月和自己在一起有可能是为了舍弃自己生命的那个瞬间,自己感觉到了愤怒。那是与以往的愤怒截然不同的,即使诉诸于暴力也无法清除的愤怒。静雄被那份愤怒贯穿了脑髓,贯穿了心脏,贯穿了整个身体。然而,支配了静雄的感官神经的却不是这份愤怒。(为什么啊——……)“如果这就是你的愿望,那我现在就在这里杀掉你好了——!!!”(为什么在说这种话的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