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擅自把静雄的病房当作是自己的后花园,想来就来、想去就去。不管是医生护士们都十分忙碌的早上,天气十分炎热的下午,有着漂亮夕阳的黄昏还是夜风微拂的夜晚,亦或是能看到满天星子的深夜;星野冬月总是会在自己想出现的时候出现在静雄的面前。“小静小静~今天晚上有英仙座流星雨哦!”(这个女人是怎么进入医院的?)望着像个小孩子一样兴奋着的冬月,静雄脑海里所想是和冬月的话没有半点关系的事。(白天还好说,晚上过了会客时间之后医院是禁止无关者出入的。)“所以呢?”“所以啊~我想和小静一起看流星雨啊!”静雄冷淡的态度并没有挫伤冬月的热情。像是完全没有察言观色的神经那样,冬月继续积极的邀请着静雄。“我不去。”把弟弟幽带来的漫画放到一边,静雄用手边的开关关上了病房里所有的电灯。“我要睡了。”“是吗?”薄暗中冬月微笑。“真是可惜。”第二天一早静雄出院了。惊人都不足以说明的恢复力让静雄身上那些放在其他人身上少说也要几个月才能完治的伤痛在几天之内像变魔术一样消失了。“这样下去静雄君说不定以后即使受伤都不用治疗了啊~”和静雄同一所小学、同一个班级的岸谷新罗一边说着“好厉害!好方便!”一边凑到了静雄的面前。“呐~静雄君,拜托你让我抽点血吧!一点点就好、一点点——……痛、痛啊!放手啊、静雄君!好痛——”放开哀号不止但总也学不乖的新罗,静雄又想起了病房里冬月的笑容。『真是可惜。』平凡的女子带着平凡的笑容说着平凡的话语。但,那应该是十分平凡的一幕却一直浮现在静雄的眼前,让静雄有些烦躁。再次见到冬月是在六天之后。用巴士站牌殴打了二、三十个不良高中生的静雄再一次被送进了医院。“呀~小静~”望着躺在床上的静雄,冬月态度平静的像是静雄从未一声不吭的消失在她眼前一样。“今晚要去看英仙座流星雨么~?”“……”左眼上缠着厚厚的绷带,静雄那比平时要缩小了一半的视野里冬月仍在微笑。“走开。”巴士站牌的重量远比水泥电线杆要来得轻。再加上静雄的身体变得比上次受伤之前还要强忍,殴打了二、三十个高中生的静雄受得伤要比上次轻得多。如果不是眼皮被其中一个高中生用刀划破,右脚骨折,静雄根本不需要住院。“否则就杀了你。”(啊……原来如此。)眼前的女人总是让静雄觉得心浮气躁。(原来我一直都想对她这么说。)然后现在,静雄终于找到了排解这种心浮气躁的语言。“像折断pocky一样,折断你的骨头。”打飞那些找茬的人的时候,静雄总是能看到深红色的液体从他们的七窍之中的某一窍或某几窍之中冒出。明明自己的身体里也有同样的红色的液体,但静雄难以想象自己身体里的红色液体与这些人身体里的红色液体是一样的。“像捏烂西红柿一样,捏碎你的身体。”静静地等着冬月闷声不响的离开,亦或是丢下一句生气的大喊。静雄直视着冬月的双眸,似乎要用视线从那里挖掘出恐惧与动摇。“噗嗤!”然而下一秒,回荡在室内的确实清脆的笑声。“哈哈、哈哈哈哈哈!!”像是听到了什么好笑的笑话一般,冬月前仰后合的笑着。笑得甚至连眼泪都从眼角涌出。(?!)没有想到冬月会是这种反应,静雄一瞬间目瞪口呆。用手指抹去自己眼角的余泪,好不容易笑够了的冬月望向了静雄。“……不会的哟~”妥定的口吻,妥定的态度。按着自己的胸口,冬月对静雄笑道。“小静是没有办法杀了我的。”(——————)脑神经在眨眼之间断裂。静雄的理智哀叹着主人的无能,却也无法做出哀叹之外的行动。(……你知道什么?)被自己打中出去的人能在空中飞行五米远。(你知道什么?!)围殴自己的那二、三十人平均每个人都要住上半年的院。(你知道什么……!!!)没有任何一家医院愿意收留平和岛静雄,但又怕因为不收留平和岛静雄而被伤好后的平和岛静雄把医院夷为平地。“喝啊啊啊啊啊——!!!”(我,)等静雄回过神来的时候,病床旁的矮柜已经朝着冬月砸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