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思是说安托万手段低级,连教会的人都搞不定。安托万盯着莫拉尔,原先游刃有余的气度荡然消失,他咬着牙:“聪明,这一点我确实比不上你们,狡诈的兰开斯特人。”桃瑞瑟确实也觉得,这件事有菲尔丁的手笔的话,也未免太低级了。“不对,那你为什么还要保住我,刚刚既然都发现了,直接把我抓走不就好了。”安托万发现了问题所在,莫拉尔既然都知道了自己只是唬住了他们,为什么还要留着自己。莫拉尔坐了下来:“因为我想知道你们要做什么,留着你才能看下去,再说了,你也威胁不到我对吧。”桃瑞瑟和莫拉尔的想法差不多,她其实也对廖兰莎王国这次的行动有兴趣,若是能知道更多消息那就更好了。安托万不吭声,其实暴露身份的自己,也暂时离不开修道院了,继续下去只会越来越危险,还会连累到自己想救的人。“那看够了吗。”安托万没了原先的傲气,他只能尽可能的低眉顺眼,“有些东西我是无论如何都不会说的。”他手上的筹码太少,连唯一能威胁到莫拉尔和桃瑞瑟的事情,也被他们看穿了,现在除非莫拉尔高抬贵手,不然很难处理。“不需要你做什么,你继续你的事情就好,我不会插手,但下次我不会帮你打掩护了,知道了吗。”出乎意料的是,莫拉尔放过了安托万,他坐在椅子上,气定神闲。安托万那处没止住血的伤口终于是止血,他看了眼莫拉尔,嘴唇蠕动,却没有说话,最后走到了窗边:“既然如此,那我不打扰你们,以后就算再见,大家装互不相识即可。”说完,他跳窗走了,来无影去无踪。桃瑞瑟贴心地关上窗,她站在窗前,轻声道:“就这么简单放他走,莫拉尔你是心软,还是别有所图,姐姐希望是后者呢。”顶着桃瑞瑟温和的视线,莫拉尔低下头:“这些不重要,菲尔丁在发什么疯。”桃瑞瑟眸色带上了几分惊讶:“你不是说菲尔丁没有和那个人合作吗。”莫拉尔在思考的时候,会不自觉地咬着大拇指的指甲,他此刻面色不算太好看:“那个人他看不上,你也看出来了,他是个什么样的蠢货,菲尔丁怕是和更高存在的人做了交易。”桃瑞瑟有片刻愣怔,随即摇摇欲坠地扶住了旁边的东西,才支撑自己没有倒下:“你是说,哥哥他叛国了吗。”“恐怕是的。”……梅薇思自然是注意到了屋外的吵吵嚷嚷,她走出了门,那些吵闹的人瞬间噤声,随即恭敬地朝着自己行礼:“圣女。”“你们怎么了。”梅薇思看不见,最快知道发生什么事情,由当事人亲口说出来才是最快的方法。立马就有人站出来,为梅薇思讲了一下刚刚发生的事情。听完,梅薇思也只是兴致缺缺般地点了一下头,就要回去,这和她没什么关系,再说她那边可是守卫最为森严的地方,什么人都闯不进去。“呜呜呜呜……”卡特多亚被布条堵着嘴,手被反剪着绑到身后,他在看见梅薇思的时候,就呜呜直叫,希望圣女能够注意到自己。他不想死。但这种行为无疑是触怒到了准备处理掉卡特多亚的人,他拧了一下卡特多亚腰间的肉,示意他快点闭上嘴,不要惊扰了圣女。可惜,梅薇思一贯回去听觉灵敏,她朝着声音的方向“望”了:“你们这里又有什么事情,怎么还捆了一个人。”为首的男人自知少不了一番解释了,他踢了一脚卡特多亚,然后走到梅薇思身前:“只是在处理一个没眼色的东西,这种东西就不污圣女的耳朵。”梅薇思看不见,瞳仁都是无神的雾气弥漫,但转头望向卡特多亚的方向时,卡特多亚有一瞬都能感受到圣女那温柔的目光。他不知道哪里来的劲,吐掉了口中的布团,哭得涕泗横流:“圣女,我不想死,救救我救救我,我只是犯了一点微不足道的小错。”抓住他的人大骇,连忙用手捂住卡特多亚的嘴:“在圣女面前胡说八道什么呢!”卡特多亚又只能发出呜呜的声音。梅薇思听得一清二楚,她没说话,反而是一步步走到卡特多亚身旁:“你们先放开他,让我听他说。”钳制住卡特多亚的人面带犹豫,还是为首的瘦弱男子朝他示意,他才松手。卡特多亚在能说话的那一刻,便不断诉说着自己的害怕和无助,他在求圣女救他,只要梅薇思开口,他就能活下来。其实修道院的人能遇上梅薇思,也是三生有幸的事情,她很少出院子,一般来讲也是忙碌于圣女的事务,很少会插手管事情。梅薇思那张漂亮的脸,无论是谁靠近看了,都很难移开目光,特别是现在的卡特多亚,他从刚刚的滔滔不绝,到现在完全哑声,只顾着看着梅薇思的脸。“你确实很能说话,而且很年轻,而且我能感觉到你浑身的怨念,你很委屈对吧。”梅薇思轻声道,她即便是看不见,也能精准地感知到身边人的情绪。圣女是这样的存在,无所不知,主最忠诚的信仰者,聪慧多智,远超常人。卡特多亚拼命点头,泪顺着脸淌下,要多委屈有多委屈。为首的瘦弱男人见梅薇思有出手的意思,他面上有些为难:“圣女,您还是别管了,不然我们也不好交代。”梅薇思抬眸,那双无神的湛蓝眼眸里,写着空荡荡的情绪,她笑道:“谁说我要管了,我本来也不会插手的,你们该怎么处理就怎么处理,多话多嘴的人是该得到教训,你们去吧。”为首的男人大喜,刚刚还觉得自己能逃出生天的卡特多亚立马如坠冰窟,他惨白着脸,想继续求梅薇思的时候,嘴又被死死堵住了,这下连一点呜咽声也发不出来了。:()惊!炮灰男配竟成万人迷人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