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时的美国街头只有我一个人,是你来接我进去的。现在的日本街头,你也想接我回家。”“但是我只跟记得我是谁的越前龙马回去。我只跟那个人打属于我们的双打,我只跟那个人交换拥抱,我只跟那个人约定好了要给他答案。”“你要是想不起来,就松手让我回美国吧。”生活又不是偶像剧,我没空在这里谈狗血的失忆恋爱。我明天还有表演课,表演课的老师一向严肃得要命,下午还要去剧组,詹姆斯导演不会允许我请假的。该死的越前龙马爱咋样咋样。“别哭了……”“我哪有哭。”“回家吧。”“我说过了,我要回去啊。”“我说,”某张让人恨得牙痒痒的脸凑了上来,讨嫌的手还扯着我的手,帽子尖顶着我的额头不让我转头,“跟我回家。”我气馁了,把乱转的眼珠子收回,正视他的眼睛:“家里人没有说过不要随便带人回家吗?”肉眼可见的,眼前的人愣了一秒,然后眼睛突然一点点亮起来,难得露出了对卡鲁宾才会有的温柔神色,嘴角弯弯的,柔和得不可思议。又是那顶我都看厌了的帽子,盖在了我的头顶,压住了我躁动的心,发梢扫过我的眼角,我下意识闭了眼睛。他的另一只手还抓着我,“她刚刚说了第二遍。”“什……?”“没什么、走吧。”如果我是这部小说的作者,我绝对写不出来这么狗血的东西。如果我是这部小说的读者,我倒是会别扭地忍不住再看几遍反复确认。这是越前龙马?人设是不是崩坏了?但是还好我不是,我活在忙碌的生活中。我明天还有表演课,表演课的老师一向严肃得要命,下午还要去剧组,詹姆斯导演不会允许我请假的。不过我今天,暂时不想去想明天的事情了。“越前龙马。”“嗯?”“抱我一下。”“……”故事的最后是以我突然的腹痛结束的,我坐在卫生间,认命地垫好了菜菜子姐姐友情提供的卫生巾。溜到客房准备挺尸,门就被敲响了。端着热牛奶的越前龙马,红着一张脸站在门口,眼神飘忽地把杯子递给我。我接过来,下意识道了谢,“谢谢。”拐角处传来越前南次郎的口哨声:“哟,干得不错啊青少年~”“吵死了臭老头!”青少年恼羞成怒地瞪过去,冒着粉色的耳朵尖闯入了我的视野。我尴尬的情绪一下子没了,忍不住笑开来:“谢谢。”他回过神来,空了的手想去摸帽子,摸空之后就蹭过了自己的鼻尖,又是一套习惯性的小动作:“不用跟我道谢。”“嗯,”我摩挲着牛奶杯子,“今天对不起,冲你发火了。”龙马的神色变得复杂起来,“你不用……”我没有等到他的下文,于是继续往下说:“其实你失忆了,我就帮你想起来就行了。但是我没控制好自己的情绪,这确实是我的问题。小时候的事情我确实不记得了,所以你要是不记得也没关系,我俩就当后面重新认识就行呗……”他好像是终于想通了什么似的,深吸一口气打断了我,“铃,我会。”“我会记得的。”我已经不行了,深怕眼泪再次回归,赶紧截住了接下来的话头:“好,没事,我知道了,那我先睡了,明天要回美国的……”临关门差一脚,龙马的声音最后传来:“晚安。”我的眼泪还是不争气地流了下来。只好把这一切甩锅给不安分的生理期。不过生理期也不能作为请假的理由,第二天我还是回到了美利坚继续我的苦命行程。秘密开机的电影作品并没有受到过多关注,因此我日子过得还算平静。等到后续拍摄愈发顺利之后,我也逐渐有了休假的权利。用詹姆斯导演的话就是,小孩子就还是小孩子一样地去玩。不过美利坚能玩耍的地方我在小时候也基本都玩过了,每天休假也不过和龙马以及凯宾打网球。我和龙马的双打已经成为了美利坚街头网球一大恐怖传说……就离谱。龙马本来就闲,全美公开赛结束后更闲。闲下来后我俩甚至有时在家里一呆就是一天,打打游戏时间就荒废了。得知我们这种无聊状况之后,远在日本的日向葵给我出了馊主意。“游乐园?”虽然知道她看不见,我还是在电话这端摇头,“小时候不是经常去吗?没意思。”“那能一样吗?这么多年了!”“呃,会有什么变化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