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昭见麻袋硕长,一开始以为是老乞丐猎的某种小型凶兽,带来做见面礼。然而掀开袋子,才见到里面躺着一个女人,一个让他看一眼,已经小腹发热,口干舌燥,绮念迭起的女人。虽是匆匆一瞥,孟昭也可得见其惊世容颜。美面如满月,白皙透亮,长长的睫毛合在一起,随着呼吸起伏,犹如幽谷中的芝草,随风而荡。她的鼻梁高挺,下颌圆润,线条柔和,一张红唇娇小,微微张开,吐出淡淡的热气,浓密青丝被雨水润湿,搭在脸颊侧,丝丝缕缕缠在一起,往下滴着水珠子,将精致,美丽的容颜衬的楚楚可怜。最让孟昭难忘的,是女子那胸前两团高不可攀的山峰,绷在狭小的麻袋里,似乎随时都会将其撑碎。哪怕只是匆匆一瞥,在孟昭今世所见女子当中,可谓第一,无人可撼动。向来严谨,自律的孟昭,在见到这人间尤物的刹那,很有种心惊肉跳之感。这绝非一见钟情的动心,而是作为雄性本能对美好雌性的一种强烈占有欲。但,孟昭已非前世的老色批,很好的控制住自己,将袋子重新合上,转头质问老乞丐,对方究竟在打什么鬼。“怎么样,这女人是不是美到你都不敢相信?老乞丐走南闯北这许多年,大大小小的佳丽也算见过许多,不得不承认,这是一个论美貌,尚有二十几人能与她相提并论,论身材,那可与她相媲美的,只有人的人间尤物。”孟昭点点头,美丽是一个主观的概念,在他眼中,此女的确极美,韩露与之相比,差了不止一筹,但这并不是问题的重点。“我是问,你老人家怎么会干出这种偷香窃玉,还转送给我的勾当?莫不是将哪家的千金小姐给偷了出来,然后没处安置,所以送到我这来?”孟昭严重怀疑这老货在当乞丐之前是干采花的,不然无缘无故哪来的这绝色美人?老乞丐一张老脸被孟昭的话挤兑的羞红红一片,指着孟昭好久,才道,“真是狗咬吕洞宾,不识好人心,你当这女人是谁?她的价值,又岂在什么美貌身段上?”孟昭不以为然,此时以白骨观将自己绮丽的欲念压下,整个人恢复通透,“是谁又如何?我若不在乎,不想鸟她,纵然是皇室公主,对我也没分别。”再者,他始终对这老乞丐存有三分怀疑,并不信任对方送来的女人。万一是专门送来祸害他,监视他的卧底怎么办?他可不想将来辣手摧花,亲手处置和自己有鱼水之欢的女子。心如铁石,总不是真的铁石,总会有软弱的时候。老乞丐叹息一声,“你是真有眼不识泰山,日前此女曾与你大伯父于长街交手,激战三十招,方才落败,以先天九窍修为,硬抗练气成罡,乃是一等一的武道天才,强者。此等身份,岂是区区美貌所能比的?”此话若为真,当真不得了。美色是一种资本,但若与武道实力想必,美色便也逊色良多。孟昭当即愣住,一对仿佛藏着星辰一般秀气的眸子,缓缓睁大,忽然转头看向那重新合拢的麻袋,有些不敢相信,“你是说,她就是岷山七怪的老大?”孟昭不得不承认,对方的这个身份,是他从没有预想过的。岷山七怪的老大,的确有传闻是女人,但孟昭觉得,那应该是个血盆大口,粗手粗脚,腰身肥胖,凶狠黝黑的悍婆娘。却从没想过,能压服其余六怪,纵横一地江湖武林的强人,会长得如此,如此倾国倾城,美得冒泡。“自然是她,你大伯和她打的时候,我就在旁边看着。小女子刀道高明,可谓一流刀客,啧啧,比现在的你可强出百倍不止。当时我也没料到她竟是这般模样,还是她爆发禁招逃走后,我悄悄跟在后头才见到她的庐山真面目,等她晕倒,趁着没人看到,才将她偷偷塞到麻袋里。现在,便宜你这个心眼忒多的小鬼了。”孟昭深呼吸几口,眼睛一瞪,没有领情,“你说便宜我?老前辈,你知不知道这女人就是一个大麻烦,你丢给我作甚?让我拿她去向大伯邀功?还是捂在手里头,等她炸开?”孟昭此时有点怀疑自己的运气了,难道得到这将军印之后,他气运高涨到极限,现在盛极而衰,接下来要走下坡路?老乞丐恨铁不成钢,“笨死你得了,这女人受了重伤,现在弱得很,你不会趁着她受伤无助软弱的时候,大家殷勤,让她谈一场风花雪月的恋爱,然后将她拿下?这可是堪比练气成罡级别的战力,可遇不可求啊,更别说她手下还有六个硬茬子,你要是能收为己用,啧啧,武道大成之前,岂不是就有了保障?”孟昭一副你在逗我的表情,话本喜剧看多了?脑筋不正常了?想一出,是一出,根本只见眼前,不见未来。,!这女人,是悍匪,不是小绵羊,她身上不知背着多少条案子,人命,你当嘴巴一咧,就全部一笔勾销了?现在孟家上下还都发了疯似的找她和其他六怪的踪迹呢。再说,还风花雪月的恋爱,你当你在这演琼瑶剧,还是活体玛丽苏?人家醒后,知道落在死对头孟家人的手上,说不得直接来个咬舌自尽,他能如何?孟昭倒是更倾向于在她还没有知觉的时候,先来个生米煮成熟饭,赌一赌她醒来后是劈了他还是就此认命。见老乞丐还要叨叨咕咕,孟昭一挥手,很是不耐的打断他。“让我想想,该怎么做。”他眉头紧锁,在心里思索,这女人要如何处置。杀是肯定不会杀的,不是可惜,而是没必要。就算杀,也要送给孟继祖,谋分功劳。但他现在缺那份功劳吗?不缺,非但不缺,还要低调行事,以免抢了孟文的风投,让孟继祖不满。放走,他又舍不得,这女人的容貌身材还在其次,他是真爱对方的武道。就像是曹操:()神话从童子功开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