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你这又是听谁说的?&rdo;曹问淡淡道:&ldo;忘了。&rdo;&ldo;我并未中蛊,&rdo;李明珏望向季凌霄,&ldo;不过,你既然来了,也给阿忱把把脉。&rdo;季凌霄背脊一僵,随即笑道:&ldo;我才不用,我可不习惯别的男人碰我,毕竟啊……&rdo;她的手指在碗沿儿划了几圈,指甲点在瓷碗上发出一声清响,她抬头笑眯眯道:&ldo;我家那位可是会吃醋的。&rdo;李明珏猛地捏住了手中的杯子。曹问&ldo;哦&rdo;了一声,转身就朝门外走去。屋内一下子静的可怕。李明珏突然起身,冷淡道;&ldo;我身体不适,要去休息了。&rdo;他低头看了一眼季凌霄,她居然还恬不知耻地冲着他笑。李明珏更加难受了。不行,一定是他受不了自己认定的知己是断袖,想办法,一定要想办法让她走上正轨。他忧心忡忡的离开。季凌霄嘴角的笑容则慢慢地收起。她趴在桌面上,看着瓷碗发呆。她现在是一介白衣,更要命的是她还是白嘉的后人,要如何才能进入戒备重重的皇宫大内,又该怎么样才能见到李琼呢?不过,恐怕是迎面遇上了,他也不记得她了吧?总感觉,好像只有她一人行走在他人的人生岁月中,任何人都只是她生命中的过客,他们都不记得与她的曾经。季凌霄拍了拍脸颊,笑容满面地回到自己的屋子里,爬上了床。最困难的日子都过去了,现在不是好多了吗?她以后会越来越好的。抱着这样的信念,她慢慢沉睡了过去。也许是最近操心的事情太多,在李明珏身边,又需要时时防备,还每每担惊受怕,所以,她醒来的时候都已经日上三竿了。季凌霄在房间内用了不知道该称之为早膳还是晚膳的饭,才重整衣衫出门。岂料,一出门就撞上了柳灵飞。&ldo;白兄,&rdo;柳灵飞温和地跟他打招呼,&ldo;昨晚睡得可还好?&rdo;季凌霄笑容满满道:&ldo;这里高床软枕,睡得怎么可能不好?不过,昨日我与殿下约好上街,怎么不见殿下的人影。&rdo;柳灵飞嘴角一抽,依旧笑呵呵道:&ldo;白兄果然跟主公是知己好友,主公一醒来也是在问白兄你的情况,主公怜惜白兄一路操劳,这才嘱咐人不要吵醒你。&rdo;&ldo;那殿下……&rdo;&ldo;主公被陛下宣进皇宫,可能又是需要作画。&rdo;&ldo;作画?&rdo;柳灵飞谈到当今陛下的时候,态度也未见有多么恭敬,他淡淡道:&ldo;是啊,白兄难道不知咱们的陛下一朝梦见了神女,从此就沉迷其中了吗?&rdo;&ldo;有这么严重?&rdo;柳灵飞脸上的温度再度降了几分,他看了一眼天空,低声道:&ldo;白兄今日去看一眼那通天台就知道陛下究竟有多么痴迷了。&rdo;季凌霄抿紧唇。&ldo;那又为何招人作画?&rdo;&ldo;还不是为了画那位神女,陛下梦到了神女,却看不清她的样貌,便让精通画艺的大臣、士子入宫作画,谁要是画出了他心目中的神女便会重重有赏,&rdo;他的嘴角翘起一抹讥讽的笑意,&ldo;只可惜这么多年过去了,仍旧没有一人能够令陛下满意。&rdo;李琼什么时候痴迷神女了?这神女究竟是什么样的人?季凌霄越发疑惑了。&ldo;每当这个时候,主公至少都要日落才能回府,所以主公吩咐了,今日便让主公的侍卫阿九陪您一同上街。&rdo;柳灵飞笑着拍了一下手,一个黑衣人便从房檐顶上翻身跃下,跪倒在地。&ldo;阿九会寸步不离地保护着白兄,白兄就放心好了。&rdo;名为保护,实则监视吧?她就说李明珏怎么会这么好心直接放她任由来去。季凌霄盯着柳灵飞笑得暧昧又温柔,低声道:&ldo;阿珏果然很体贴。&rdo;柳灵飞迅速抱住了胳膊,狠狠地搓了两把,而后,笑着将季凌霄送出了府。季凌霄往前迈了一步,阿九就亦步亦趋地迈了一步。她骤然回头,右手出手如电,拽住了他的手腕,她仔细摩挲了一下,笑道:&ldo;你还要跟我装吗?萧苇?&rdo;这并非真正的阿九,而是萧苇装扮的阿九。萧苇猛地缩回了手,垂头道:&ldo;抱歉,我并非有意欺瞒,只是这是殿下的命令。&rdo;季凌霄哼了一声。他立刻紧张道:&ldo;不过,我也准备在路上告诉您此事,没有想到您这么快就识破了,果然是贺统领备受信任的……&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