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歆捻起落在栏杆上的一片湿漉漉的黄叶,笑道:&ldo;我大概还是那个崔家嫡子,是所有世家子弟典范,然后按部就班,毫无乐趣地读书、论经、弹琴、修禅……&rdo;郭淮立刻发出鄙夷的声音,唐说口中不客气道:&ldo;忒那厮好不要脸。&rdo;被他们逗得,崔歆忍不住眯着眼睛笑了起来,正在这时一阵琵琶声飘来,像是游雨夜中的一尾鱼。&ldo;这琵琶曲好哀怨。&rdo;郭淮不满蹙眉。崔歆听了一会儿才道:&ldo;砍柴人见山中二人下棋,便观看了一会儿,回过神来斧头却烂了,回到家才知道这是弹指千年,早就已经物是人非,所以此曲名为……&rdo;天光一闪,&ldo;轰隆轰隆&rdo;的声音接踵而至,他们到底也没有听清楚,这一曲琵琶究竟是何名字。然而,世间真就物是人非了。&ldo;头儿,头儿,头儿!&rdo;季凌霄猛地一个激灵,重新恢复了意识,眼睛还没来得及睁开却觉得自己要被人给摇晃散架了。她一巴掌呼在了罪魁祸首的脸上,怒道:&ldo;滚,别打扰本宫睡觉。&rdo;&ldo;哎?本宫!&rdo;耳边的声音如同打雷一般,下一把她整个人就被抱了起来,头朝下,被人使劲儿抖了抖。&ldo;头儿,你可别吓我啊,你该不会是被魇住了吧!&rdo;&ldo;咳咳‐‐&rdo;她都快被他摇的口吐白沫了,可是那样一双大手又十分有劲儿,她根本挣脱不开,最重要的是这双手她是半点也不熟悉。季凌霄下意识地惊醒,睁开眼,却正与男人□□之物面对着面。&ldo;呃……&rdo;她刚出了一口气,那人就像是被烫着了一般,立刻将她甩开,双手捂着□□一蹦三尺高。&ldo;头头头儿!&rdo;季凌霄从地上爬了起来,揉了揉难受的脖子,突然觉察到了不对劲儿,她……好像没穿衣服?她睁开眼,低头一看。啊!啊啊!啊啊啊!这是什么!她两腿间的这是什么鬼!&ldo;头儿?&rdo;那人似乎觉察到了自家头儿的不对劲儿,便也顾不上保全自己的&ldo;清白&rdo;,快速地靠拢过去。&ldo;你等等!&rdo;季凌霄猛地抬头,却觉得眼前这人怎么看怎么熟悉。&ldo;我是谁?我在哪儿?我在干什么?&rdo;&ldo;啊?&rdo;那人也是一头的雾水,他挠了挠头发,棱角分明的脸上还有水。水?季凌霄往周围一看,那正有一个大池子,上面还冒着热气,像是一处天然的温泉。&ldo;头儿,咱们在洗澡啊。&rdo;&ldo;洗!澡!&rdo;&ldo;没错,您好像不小心晕了过去,我就把您给晃醒了,&rdo;他挠了挠脸颊,&ldo;您是我们的山大王白忱啊。&rdo;白忱?白大物?&ldo;嗯,你先转过身子。&rdo;他虽然不明所以,还是按照命令转过了身子。季凌霄望着自己两腿之间那驴样大的东西,颠了颠脚,那东西像是有弹性一般,软绵绵的晃了晃,可是还有些沉兜兜的。这是她从未有过的体验,她甚至跳了两下,听到那东西&ldo;啪啪&rdo;打在肌肤上。她伸出手,想要摸摸,谁知手放上去,却任何感觉。这是坏掉了?她猛地加大了手劲儿,耳边却突然传来一声震碎耳膜的惨叫。她再次睁开眼,却被明晃晃的天光晃得流下了泪水。&ldo;头、头儿?你、你哭了?我不痛的,一点都不痛。&rdo;季凌霄伸手捂住眼睛,挡在眼睛上,朝声音传来的方向望去,仍旧是那张青涩却棱角分明的脸,只是他整张脸似乎都疼痛的扭曲了,口中&ldo;嘶嘶&rdo;倒吸凉气,一手捂着□□,还不忘分心去照顾她。她低头瞅了一眼,便迅速移开了头。刚刚……似乎……捏错了人。不对,刚刚只是一梦,那她现在是谁?季凌霄一眨不眨地盯着身边那人,突然开口道:&ldo;裴谙?&rdo;&ldo;头儿,有事儿?&rdo;果然是他,那这具身体还是白忱的?季凌霄突然感到一阵透心凉,不动声色地摸了一把两腿之间。&ldo;咦?&rdo;裴谙瞪圆了眼睛看着发出惊奇声音的自家山大王,却见他的脸上浮起一抹欣慰的笑容。&ldo;裴谙,咱们两个是好兄弟吧?&rdo;裴谙点头。这下子季凌霄明了了。她现在确确实实变成了乌云山的山大王白忱,然而,是女扮男装那种,裤子上虽然缝的大物,但那是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