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婉合着双眸,一脸如临高~潮的享受的神情,季凌霄则被她弄得哭笑不得。&ldo;你可过分了。&rdo;秦婉笑嘻嘻地蹭了蹭她的胸,腆着脸道:&ldo;若是不过分,哪里能享受到太女殿下的温香软玉?&rdo;&ldo;别人说&lso;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rso;,我却一直以为太傻,做了鬼会少了多少极乐的事情,可若是殿下,真真死了也罢。&rdo;秦婉的甜言蜜语就像是不要钱一般倒给她,还非要跟她一起睡,好在季凌霄及时缠住了慧心,笑道:&ldo;抱歉了阿婉,我可是有极品的美人在等待着。&rdo;秦婉一脸&ldo;我理解&rdo;,还是悻悻地离开了。季凌霄松了手,慧心就想往外走。&ldo;慧心,你是要让本宫与她同寝?&rdo;慧心的脚尖抵在门槛上一步步退了回来。等回到了卧房,他垂着手就像是做错了事情一般,站着一动也不动。季凌霄拔掉头上的簪子,金玉的头饰碰撞在一起发出清脆的声响。&ldo;你都不理会我,可是恼了我?&rdo;慧心摇头:&ldo;我永远不会恼殿下。&rdo;&ldo;那又是为了什么?&rdo;慧心踌躇着,季凌霄步步紧逼地追问,他才最终扛不住道:&ldo;我只是想……能够成为殿下的依靠就好了。&rdo;季凌霄被他的坦白惊住了,手一抖,薄薄的床帐落下,风一吹,那床帐如彩霞一般鼓起,飘飘荡荡地在两人的中间起落。他认真纯粹道:&ldo;我想要娶了殿下。&rdo;她连忙后退一步,一下子坐在了床上。她只是留恋美色,如何就到了谈婚论嫁的地步?她干巴巴地笑了一声:&ldo;慧心你说笑了。&rdo;他原本汇聚了万千星光的双眸渐渐暗淡下来,低声自语:&ldo;是,我在说笑。&rdo;‐‐你的表情完全不像是说笑好嘛!他垂着头,无精打采,好像纯洁的皮囊里早就剩下一团虚无。季凌霄无声叹息,自己做的孽总要自己偿还,她朝他招了招手。慧心驯服地走了过来,撩起轻薄如雾气的床纱。她扯住他的衣角轻轻拉了拉,他低头看着她的手,明明她没用多少力气,他却虚软无力地顺着这股力道坐了下来。&ldo;现在还不行,&rdo;她把玩着他的手指,认真地解释:&ldo;本宫的婚姻大事也是牵一发而动全身,在大事未成之前,本宫是绝不会考虑这个的。&rdo;慧心抬眼,目光沉静且深情。&ldo;我知道,殿下去做自己想做的事情便好。&rdo;&ldo;慧心你真好……&rdo;她浅浅一笑,挽住他的手臂,两人的衣袖纠缠在一处。翌日清晨,季凌霄坐上一顶小轿朝皇宫大殿而去。连陛下身边的暗卫都能有人渗透进去,季凌霄实在觉得自己的安全得不到保障,便让慧心偷偷跟着以防不测。好在经过这次涉险之后,李琼显然比她还要紧张,季凌霄到了大殿外由杜公公亲自引着到殿后一个小屋里坐着,小屋与大殿只隔了一道屏风,大殿中大臣的说话声她都能听到,甚至她还能透过缝隙望上一眼。满殿或高或矮,或胖或瘦的大臣中唯有李明珏像是野草丛中的蔷薇花,鲜艳明媚,出类拔萃。她不动声色地观察着他,实在不明白这样美艳倾城的外表下怎么会生出那样一副凉薄狠毒的心肠来?可能他确确实实将她当作敌人来对待。季凌霄翘了翘嘴角,正在此时,敏感的李明珏转过身,她下意识地退后了一步,李明珏扫视了一圈并未发现任何不妥之处,这才犹疑地收回了视线。&ldo;诸位爱卿还有本要奏吗?&rdo;&ldo;陛下,&rdo;一个华发白胡的老大臣站了出来,&ldo;近日听闻后宫有敢混淆皇家血脉之人,是可忍孰不可忍,还望陛下彻查此事。&rdo;&ldo;嗯……&rdo;李琼轻笑一声,不慌不忙道:&ldo;这是朕的家事,爱卿的耳朵伸的可够长的。&rdo;那个老大臣立刻跪了下来,开始大声道:&ldo;老臣绝无此意啊,老臣只是不想皇家的血脉遭到玷污!&rdo;&ldo;朕记得你和贾遗珠是知己好友吧?&rdo;那位大臣的冷汗都流了下来:&ldo;臣、臣与贾遗珠毫无关系。&rdo;&ldo;哦?那你倒是和贾遗珠一般都想在朕的家事里参合一脚,不知道是不是活得长了就开始爱多管闲事了。&rdo;他的话说的像是在开玩笑,却无疑像是一座大山迎面压来。那位大臣求助的视线落在了李明珏的身上。李明珏眼神微暗,他还未上前,御史大夫陈子都却捏着笏板,沉着脸走上前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