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我正好活动活动筋骨,殿下的马可否让给微臣骑。&rdo;季凌霄担心自己遭遇了&ldo;大事情&rdo;,自然连忙点头。李斯年将季凌霄送到马车上,唐说就拉着罗巢来了跟前。李斯年皱眉,&ldo;没有宫女?&rdo;&ldo;殿下怕拖累了行军速度没有带宫女,只带了自己的大总管。&rdo;李斯年叹息一声,视线在罗巢的身上打了个转儿,低声道:&ldo;照顾好你们的殿下。&rdo;唐说笑了一下,李斯年被他的外表蒙骗以为他是个跟外表一般高洁如雪山白鹤一般的仙人,谁料‐‐&ldo;殿下自有我们照顾,李将军这般殷勤不知道是为了什么?&rdo;李斯年被他狠狠噎了一下,却很坦率地笑了起来,&ldo;我大概跟你是不一样的。&rdo;聪明人难免会想多,李斯年说完这句话就离开,留下来的唐说却反反复复咀嚼着这句话,想要看看这位李将军究竟是何意思。罗巢顾不上请示殿下,直接爬进了车厢里,低声道:&ldo;是奴婢没有照顾好殿下,让殿下受苦了。&rdo;季凌霄依着马车里的靠背,扶着引枕,笑道:&ldo;本宫没什么,瞧把你给吓得。&rdo;罗巢膝行至她的身边,眼圈红红的,看上去好不可怜。季凌霄笑道:&ldo;你先去给本宫找一条裤子过来。&rdo;&ldo;是。&rdo;罗巢麻利地跳下马车,忙碌去了。季凌霄则在马车里自行卸下了盔甲,谁料帘子突然掀起,又突然落下,一个黑乎乎的人影挤进了这一方小空间中。&ldo;你怎么进来了,快出去。&rdo;阿九面无表情道:&ldo;陛下吩咐我凡是伤及殿下玉体的事情,都要由我代劳。&rdo;季凌霄也面无表情地瞅着他。阿九道:&ldo;殿下无需担心,我的嘴很严,也懂医术。&rdo;她依旧面无表情。阿九再次劝道:&ldo;况且我的性命在殿下手中,殿下即便叫我去死,我也绝无怨言。&rdo;季凌霄对这个愚忠似蠢狗的阿九已然无语,放弃似的撒了手,&ldo;好,你代劳吧。&rdo;阿九伸出手……&ldo;……代劳本宫成为女人吧。&rdo;他的手猛地顿住。季凌霄眯着眼睛,嗤笑道:&ldo;怎么了?刚刚不还说的信誓旦旦吗?&rdo;阿九板着一张黑脸,从上面根本看不出有什么心思,他继续伸出手,口气淡漠地好像不是在谈自己的事情,&ldo;若是殿下有办法,在下变成女人也无妨,只是现在还是殿下的身体要紧,若是事后殿下要将我阉了,我也别无怨言。&rdo;&ldo;什么?你竟然不是太监?&rdo;季凌霄佯装吃惊。阿九不再答话,那张漆黑如墨的脸上却少见的多了一丝郁闷,他伸手帮季凌霄将盔甲脱了下来。季凌霄低头一看才知道李斯年为何反应这般剧烈,她多日行军,双腿之间已然磨破,她为了缓解疼痛便多穿了一层裤子,两层裤子都是石青色的,然而,现在这石青色的裤子上面沾满了血迹,红色的鲜血染上石青色的裤子,竟变成了黑褐色,看上去便让人怪难受的。季凌霄再仔细一看才发现,这血是从大腿边开始渗出的,并非她以为的经血。她就说嘛,走之前刚来过,怎么可能这么快又来。季凌霄舒了一口气。阿九自然也注意到了这点,&ldo;殿下恐怕是骑马的时候将腿磨坏了,正好我带了些金疮药,一晚上就好的差不多了,就怕再次受磨。&rdo;季凌霄无奈叹息,看来她真的要享受马车待遇了。阿九从身上拿出一个白色锦缎小盒,淡漠道:&ldo;是要属下来,还是殿下自己来。&rdo;季凌霄看了看他那张脸,挥手道:&ldo;我自己来。&rdo;阿九将药放到一旁,从善如流地退了出去。季凌霄抹上药之后,罗巢也把衣服送了过来,还带来了布巾和一盆兑好的温水。&ldo;你在哪里弄到的这些?&rdo;行军途中还能有热水?罗巢老老实实道:&ldo;这是李将军准备好的,让奴婢端来给殿下。&rdo;他低声道道:&ldo;殿下放心,奴婢已经试过毒了。&rdo;既然没让阿九帮忙,季凌霄也不打算让罗巢帮忙,把罗巢哄下去后,她简单洗漱了一番,而后整个人穿着干爽的便衣,准备下去看看士兵。她前脚刚踏出马车,后脚就被人哄了上去。&ldo;不舒服就好好休息,应逞能做什么,&rdo;唐说不满道:&ldo;你的脸都疼白了,还嘴硬。&rdo;季凌霄还真不是嘴硬,最开始的时候两腿之间确实疼,后来慢慢习惯后就觉得没有什么了,直至刚才才发现她的双腿竟然磨破了,好在那金疮药清凉的很,抹上去之后便觉得伤口处舒服了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