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中的乌云再次缩小,气压更加低沉,狂风在附近聚集,呜呜的咆哮。王芷知道,现在应该是雷劫聚集过程中,而且已经快要到极限,留给自己的时间不多了。他伸出手在墙面努力向上攀爬,在这个时候他很后悔为什么要跳出来,要知道这栋大楼可是足足118层那么高,自己从九十多楼向下跳,现在虽然没到底,但是也只是五十层左右。也许是上天看他还有机会后悔,心生不满,风就像鞭子一样抽在他的身上,同时带起奢华的连衣裙,让他更加难以稳定神体。在这个时候,他只能抛弃一切杂念,什么男女,什么漂亮,什么英雄,等等,一心向着自己的肉身爬去。如果有人能看到,就会看到一个人攀附在大楼表面,狂风撕扯着他的身体,把他像甩东西一样不断的甩动。王芷也知道,虽然自己的神体经历过飞机上的风劫,现在时速低于三百公里速度的风速基本上已经不能对他造成影响,但是他的神体依旧在开裂。在不断的摔打加上风劫的作用下,他的神体就像玩偶娃娃,血肉飞扬,逐渐破碎。不得不承认,王芷的修炼资质真的很好,他居然在这个时候再次入定了,要知道,聚神已经是一次入定,不要看他在聚神时还东想西想,但是他的心是坚定的只有一念,而现在他把这一念也忘掉了,只剩下爬回肉身的执念。如果他能看见,就会知道他的神体现在已经破败不堪,表面的裂口早已经比在飞机上的时候还深,甚至神骨也开始裂开细小的纹路,如果不是前次他在飞机上修炼过,让神体的内外都已经布满赤金色,没有一点缝隙,那么他现在早就碎成粉末。神体的肉开始脱落,他已经是靠着最后的意志在挣扎,只剩下最后三层楼。而这个时候雷云似乎也聚集到最后的时刻,暴雨也忍不住掉落。狂风夹着暴雨狠狠的向着他的神体击打而来。就像无数长鞭在抽打他的神体,似乎在抱怨那赤金色的光芒,试图要把其击碎。一次,两次,无数次。赤金色的骨骼也开始碎裂,然后散落。如果说最初王芷的神体是一个漂亮的小姑娘,那么后来就是被蹂躏的小女孩,现在已经没有性别,只能算一具残破的枯骨。外在的东西不能保持到永远,真正坚持的还是内核。王芷终于爬上观景平台,站在平台上,他这才感觉到自己的状态,残破不堪,内腑可见。“哈哈,老天,我,王芷不是你能摆布的。”,他疯狂的竖起一根中指。就在这时,他看见乌云中间发亮,一股被锁定的感觉在心头浮现,老天怒了。他努力的向着屋内跑去。天空瞬间一片雪亮。全身都在发麻,他甚至能感觉自己的肉身也在发麻,在他的目光里,近在咫尺的肉身却是那么遥远。一秒是那么的遥远。一秒足够光绕着地球75周。王芷永远不会有那么快的速度。不知道过了多久,似乎寂静,似乎他又能听见声音。他听见雷声在耳边回绕,听见暴雨打在窗户上发出噼里啪啦的声音,听见风绕着高楼呜呜的咆哮。这一切距离他似乎都太远,又似乎太近。我应该解脱了吧,他想着。不对,我有想法,怎么可能死了。随着这想法,他看见了天地,看见了天空中那个亮点向着自己坠落。不~,他无声的喊道。下一刻亮点就从他神体的头顶落入,直奔神核而去。神核就像一个贪吃的孩子,一口就吞掉了这个亮点。然后他心里就有了明悟,刚才的一切在眼前回放。当天劫发出的时候,他无意识的祭出了钟形法器,但是这东西没有一点用处,除了拖了刹那时间。随着钟形法器被弹开,眉心的花儿绽放了,真正的绽放。它就像一个一朵花形的伞,硬生生的顶在雷劫上,就像最坚固的盾抵挡着最尖锐的矛。两者一时间相持不下。就在这时,花儿旋转起来,最初不见威力,但是随着转速的提高,雷电形成的矛慢慢的变成麻花,然后破碎,被花儿吸收。当天劫最后消失的时候,花儿收缩,又落回眉心,变化成花钿,灼灼生辉。最后从劫云里落下的是生机,浩瀚的生机,凭着这一点生机,神体顿时恢复如初,甚至连衣物和发型都没有改变,唯一不同的就是腰间的挂饰掉了。不,他感觉自己的神体更加强壮,如果在雷劫之前,自己只能勉强抵抗飞机上的风劫,他敢说自己现在能够抵抗两倍以上的那个风速,甚至自己的神体现在已经达到进入水中不惧的地步,但只限于一般的水,也不能太深。果然传说中说的不错,天劫是福祸相依的事情,难怪那么多修炼者既期待天劫,又惧怕天劫,又爱又恨。他没有回肉身,而是向着阳台外再次投下。,!神体自由落下,然后他站起来,在风中翩翩起舞,雨点打在他的神体上,这一次被他的神体弹开。可惜雨没下几分钟,本来乌黑的云很快消散,阳光照耀。正应了那句老话,夏天雷雨来得快去得也快。王芷尽兴而归,从头顶回到神庭。他伸了个懒腰,站了起来,虽然这次雷劫神体得到了最大的收获,但是雷劫同样也波及了肉身,肉身也得到少量生机滋润,感觉比起以前强壮那么一点点。总结这次天劫,他感觉自己没有准备是一回事,最关键的是得出一个结论,天劫是雷声大雨点小。得出这个结论的前提是自己足够强。按照历史记载,天劫里的雷劫,第一道到第九道威力逐层递增,但是第一道的威力就是当前境界自己能发出的最大威力,第二轮雷劫的是下一境界的初始最大威力,如此类推。按照这个说法,自己现在已经算是红阶无色层最厉害的人,能抵抗和发出正常情况下这个阶段几乎最大的攻击。当然,这只是理论。他嘿嘿笑着,去洗澡,然后裹着被子偷乐。吉隆坡的气象局再次更改气象预报,局部雷阵雨,已过。一觉睡到自然醒。王芷看着窗外的灯光,已经是夜灯高照,不由感慨,真是太悠闲了。走出卧室看看,母亲已经睡着,保镖吴早晖只是睁眼瞄了他一眼,就又继续睡觉。白天睡了太久,他现在需要吃东西,暂时也睡不着。十几分钟后,他来到吉隆坡最热闹的夜市,这是出租车司机告诉他的。转悠转悠着,他就已经吃了不少的小吃。其实随着龙国饮食文化的输出,加上马来西亚本来就是龙国人居多,这里的饮食很多都是龙国小吃,有些甚至感觉比国内还正宗。手里拿着小吃,另一只手拿着纸巾,不时擦擦嘴,这就是他现在的形象。热闹之中,他也发现一些不和谐的地方,小偷。虽然很多媒体上都说吉隆坡的犯罪率低,但是小偷依旧是常年活跃的,就连龙国现在普遍采用二维码付钱,也存在小偷这个职业。他们一般是先选择好目标,确定他的钱包在哪里,然后借着人群的碰撞,转移注意力,而钱包会在那一瞬间被盗走。现在他就看见一个背着小包的女孩,就这样被偷走了包里的钱包。等到女孩发现的时候,已经是她拿着几样小吃准备付账的时候,特别是她还咬了一口。摊主要她付账,她拿不出来,急得直哭。这个小闹剧让四周的人围了上去,看热闹并不是只有华人才会做,外国人看热闹的心不比龙国人差。王芷本来是不打算掺和的,这种小事最终结局不是叫警察就是有人看女孩可怜,帮她付账。但是他距离女孩太近,围上来的人太多,他居然没能第一时间挤出去。灵觉好就是不一样,就算没有看到,他也清晰的感觉到异样,有一只手,手指缝里夹着刀片,正在割向他的裤袋。他可不想丢掉自己的钱包,手指头下移,准确的叼住那只手的手腕,然后看向手的主人。“别惹我。”,他低声说道,手自然松开。那小偷恶狠狠的瞪了他一眼,再次伸出手,明显觉得王芷软弱,好欺负。王芷微微叹息,手指一弹,打在他的脉门之上,那人手一软,刀片都夹不住,掉落下去。小偷捂着手,惊恐的看着他,然后又转变为恨意,不声不响的转身离开。相同的情形在人群中发生几次,不过那些看热闹的人根本没有一点发现。他也不得不佩服小偷的手法快,指缝里的刀片一划,手一张,就正好接住钱包,转手就递给另外一个人,包括刀片。不到两秒钟,钱包就到了外围的行人包里,没人会怀疑一个不相干的路人。就在这时,他旁边有人喊道,“别为难小姑娘,我帮她付了。”人群一下子分开,留出一条路来,王芷也向旁边让开。但是有人说道:“你躲什么躲?不是说要帮小姑娘付账吗?”王芷记得他正是刚才那个小偷的同伙,想来这也是他们的报复。在众目睽睽之下,他也只能认了这个哑巴亏。走上前去代付账,这时他才发现这小姑娘很漂亮,只是略微有点点叛逆,好好的脸上涂了厚厚的脂粉。女孩很感激他,不仅主动自我介绍叫阿梅,还不介意的说她是做按摩的,今天难得放松一天,哪里知道遇到这样的事情。王芷笑笑没有接话,然后就要离开。阿梅似乎感觉他人好,于是跟了上来,一会儿后还把手挽着他胳膊,一点也不见外。两人逛了好一会儿,她突然指着前方的小旅馆,说为了报答他的仁慈,决定帮他免费按摩一次,同时也请他评价一下她的手法怎么样。王芷婉拒,但是她说为了以后能多挣钱,一定要知道不同客人的需求,又说按摩就一会儿,开个钟点房就行了,不费什么钱。,!他心里叹息,开了一间钟点房。进屋后,阿梅直奔浴室,说是洗浴后换了衣服好按摩。一会儿,她穿着睡衣出来,脸上厚厚的粉底也没了,妥妥的清纯小美女。“你也进去洗一下。”,她说着拿出药瓶开始准备。王芷再次叹息,“我帮了你,你就是这么对待恩人的吗?”“什么意思?”,阿梅惊讶的反问道。“你的演技不错,不做演员可惜了。”阿梅眼里闪过一丝慌乱,但是她依旧故作镇静,表示听不懂他在说什么,与其坐着消磨时间,不如按摩一下,疏解疲劳。“那就等着你的同伙进来吧。”话说得这么明了,阿梅再也不能装懵,她也不装了,直接拿出自己的身份证,“我才十五岁,在大马,这是违法行为,你看你要怎么解决?”王芷笑了,“这在哪个国家都是违法行为,不过没嫖不就不违法了。”“无知。”,阿梅笑道,有些不屑,“有没有还不是我说了算,毕竟有些人比较特殊,:()站在梦与现实之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