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挣扎都是无谓的。
现在最该做的,是毁灭掉以前犯事儿下的所有罪证。
马开骋找了个僻静角落,打电话给家中管事。
“三叔公,咱们家里的事一定要处理干净,我总有个不妙的预感……”
手忙脚乱忙着毁掉罪证的,还有其他两家。
局长办公室。
朱俊友带人把一摞摞卷宗搬了进来,凌云峰不小的办公室很快就被堆满。
“局长,您休息室里的这些,是纪委那边收到的举报材料。您办公室里的这些,都是这些年来未立案的卷宗,还有一些已经立案和已经移交判决的也有问题,但是不包含在内。”
凌云峰随便翻开一个卷宗,尘封的气息扑鼻而来。
“群众黄龙实名举报,于家的集中供热公司晚开栓、早停气,供热温度不达标,有时白天室温只有十二三度,每个月都故意以锅炉超负荷供热损坏维修为由,停止供暖三五天。许多百姓只能受冻,或者用暖宝、空调取暖。大家多次到县委县政府反映,每次都说给按天数退费,却一次也没退过。”
“有人不愿意交取暖费,于家就对这些人家喷冷水,堵锁眼,暴力恐吓。”
“到县委县政府上访的那些人,不仅家里被停了气,还相继遭到威胁……”
凌云峰不忍再读下去,看向朱俊友,“联系上黄龙了吗?”
朱俊友动作一顿,支支吾吾地说道,“黄老师,黄老师一年前就失踪了……”
“他是县里有名的上访户,一直是我们重点关注的对象,去年10月末,一次晚自习下课后,就再也联系不上他。他老婆钱老师哭得眼睛都快失明了,女儿今年考大学也没考好……”
尽管朱俊友说的很委婉,凌云峰还是听出了弦外之音。
手中的案卷里,最后一封举报信只写到十月份……
黄老师怕是凶多吉少了。
“查!务必好好查!活要见人,死要见尸!”凌云峰冷声吩咐道。
“是!”朱俊友神情肃穆。
手里的卷宗太沉重了,凌云峰郑重放下。
又随手翻开另一份卷宗。
“全县30条公交线路、2家客运公司、2家出租车公司皆被孙家把持,司机都是混混,车子开得很猛,发车开车随心所欲,车况也不好,好多都是应该报废的车辆,车子冬冷夏热,老百姓坐车小心翼翼,老人上下车慢了,动辄打骂。他们用最破的车,拉最多的人,手续也不健全……”
凌云峰眼底愈发冰冷。
报废车辆,手续不健全?
“把交通管理大队车管所所长林岱雄叫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