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学典这么一说,郑怀启当即又反驳道:“王书记,如果你这么讲,我觉得就太儿戏了,人事工作是一件很严肃的事情,哪能拿来用于安抚客商呢?我作为组织部长,难以同意这个事情。”
郑怀启当场表示了反对,再加上章宁也反对这么做,一下子弄的吴建军皱起眉头来。
钱天化坐在那里暂时不语,他没法反对什么,吴建军召集的会议,这背后肯定是吴建军的意思。
王学典一看,章宁和郑怀启二人当场表示反对,便说:“事急则从权,李正为了那个孙媛媛,强出头,非要将客商给抓起来,这其实是一种徇私的行为,而他为什么会为孙媛媛强出头呢?这里面就牵扯到一位县级领导,我就不多说了。”
王学典这么一讲,章宁当即便道:“你说的是叶正阳吧?有话就直说,李东贵酒后去山富大酒店滋事,孙媛媛打电话告诉了叶正阳,叶正阳告诉了我,我打电话给李东贵,李东贵不接我的电话,叶正阳只好去现场,并安排李正带人过去,我觉得这么做,没什么问题。”
“我作为李东贵的妻子,对李东贵的所作所为感到耻辱,而现在却要为了他的面子,将李正免职,外人会怎么看我?在背后肯定有人会说我,是我滥用职权免了李正的职务。”
“我的话讲完了,吴书记,你们议吧。”
说完这些话后,章宁起身就走了,既然下决心要和李东贵离婚了,此时也就不要怕别人笑话了,直接把问题讲出来,让吴建军等人看到她的态度,不然,事后别人肯定认为免李正的职还是她的事呢。
看到章宁转身走了,吴建军和王学典都怔在那儿了,王学典出的这个馊主意,想不到会弄成了这样,章宁作为李东贵的妻子居然这样讲,他们还怎么好再研究免李正职务的事?
王学典都无话可说了,郑怀启看了吴建军一眼说:“吴书记,章宁县长都这么讲了,我们还好再说下去吗?”
吴建军一听这话,起身道:“安抚客商的事是一件大事,我们不能因小失大,导致客商撤资,章宁县长因为李东贵是她的丈夫,所以才会这么说,而我们则要表明姿态,好好处理这个问题,郑部长,你先不要反对这事,会议暂时开到此,散会!”
吴建军一这样表态,郑怀启就不好说什么了,几个人就散了会。
章宁一离开,便打电话告诉了叶正阳这事,叶正阳一听,心里顿时一紧,他没想到,吴建军和王学典二人会借机收拾李正,幸亏章宁反对,不然一上常委会,就麻烦了。
虽然他在会上可以表示反对,但是五人小组研究通过的事,他反对,还能改变结果吗?
章宁和他说完这事后,郑怀启又打电话过来给他说了这事,并说这事还没有完,很可能再开会研究,目的还是为了安抚李东贵,不安抚好李东贵,看来吴建军和王学典二人不罢休。
叶正阳听完这话,心里头又吸了一口凉气,看来山雨欲来风满楼啊。
这时,吴建军的电话突然打了进来,让叶正阳过去,叶正阳想了一想,便去了吴建军办公室。
叶正阳叫了一声吴书记便走了进来。
吴建军便笑着说道:“请坐吧。”
看到他坐下后,吴建军便道:“正阳,是这样的,你看,我们既然已经引进了强仁药业的项目,你我都不能眼睁睁地看着它黄了吧?”
“李东贵酒后滋事确实该抓,这一点是毋庸置疑的,但是,我们做事情,就跟走路一样,不能不知道拐弯,非要一直向前走,直到撞到墙为止,那肯定会撞的头破血流。”
“所以,为了能让这个项目顺利地建设下去,我们有必要让李东贵不因这个事情而撤资,你说对不对?我们要安抚一下李东贵,就必要做出一定的牺牲,你能不能配合一下?”
吴建军把这些话一说完,叶正阳沉心想了一下问:“吴书记,你想让我怎么配合?”
吴建军蹙眉想了一下说:“免李正的事,我看就算了,但是现在主要是要给李东贵一个台阶下,我来出面宴请李东贵,到时你过去,和李东贵一起喝个酒,让李正过去给道个歉,你看行不行?”
闻听此言,叶正阳面色一动,说道:“吴书记,这是想让我向李东贵道歉吗?”
吴建军忙道:“绝对不是这个意思,只是让你和李东贵喝个酒,让李正过来道个歉就行了。”
叶正阳回道:“让李正道歉,就是让我道歉,这没什么区别,李东贵酒后滋事证据确凿,我们公安局还没有了结这个案子呢,我们随时可以通知他过来问话,他想让我们向他道歉,那不意味着我们案子办错了吗?”
“吴书记,李东贵所投的这个项目相当于是拿着我们的钱来投资,他一分钱都没有出,这算什么好项目?而且,就他这个样子,你觉得他能搞好企业经营吗?强仁药业原来是国有企业,要不是改制,他们李家哪会有这么大的企业?”
“我很担心李东贵会把贷出去的钱给挥霍了,所以,我们应当冻结强仁药业的账户,防止强仁药业还不起银行的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