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这几名律师狡辩不是摆拍,叶正阳冷笑一声道:“你们一个在那里摆,一个在那里拍,还不叫摆拍,那什么叫摆拍?身为律师,说出这种睁眼说瞎话的事情,也是符合法律的要求吗?”
“你们人还没有到,就开始说你们的当事人是被冤枉的,你们所说的法律和事实依据在哪里?之前金宝贵已经请了律师,在你们没有委托手续的情况下,公安局凭什么让你们去会见?”
叶正阳这样一说,几名律师差点哑语,他们没想到这个年轻的公安局长思路会如此清晰,简直可以与他们相媲美,看来他们一时大意小看这小地方的公安局长了。
“金宝贵之前请的律师已经被金宝贵给解除委托了,我们是他新聘请的律师,凭什么不让我们会见?”几名律师急忙争辩道。
叶正阳道:“是金宝贵聘请的,还是金富贵聘请的?金富贵聘请的律师,需要经金宝贵本人同意,你们才能成为他的律师,现在金宝贵还没有同意你们作为他的律师,你们有什么资格去见他?”
几名律师听了这话,马上又辩解道:“金宝贵现在被你们抓起来了,我们见不到他,怎么才能让他同意我们当他的律师,你们必须先要让我们见到他才行。”
叶正阳闻言说道:“你们想见他,要事先跟我们讲,我们问过金宝贵本人的意见后,才能决定让不让你们去见,你们却不先和办案人员沟通,就吵吵嚷嚷要见,一看见不到,就跑到公安局门口摆拍,你们到底是想见金宝贵,还是来到这里搞行为艺术来了?”
“律师为当事人辩护,也要依法依规,根据客观事实来辩护,你们跑到这里来搞行为艺术,能帮当事人辩护到什么吗?你们把摆拍的东西往网上一发,就能左右办案机关的办案了吗?”
“你们作为京城的律师,水平肯定要比地方上的小律师要高,但是你们做的事情却让人觉得未必比小地方的律师高明多少,我原来在燕京大学上学,同学中也有做律师的,我看他们并没有这么做,你们为什么要这么做?”
叶正阳说到最后,很是让这几名律师吃了一大惊,他们没想到,面前的这个年轻公安局长居然是燕京大学的毕业生!
想来叶正阳也懂法律,他们以为这地方上的公安局长个个都是法盲呢!
几名律师哑语了一下,才说:“你作为高学历公安局长,难道还不让我们会见当事人吗?”
叶正阳回道:“我没说不让你们会见,只是告诉你们要按照程序办理会见手续,别动不动就说我们公安局违法,说话要严谨,开口要讲证据,不要想着通过炒作操控舆论来操纵案件。”
“我告诉你们,案件是没办法操纵的,你们也知道案子没法用舆论操纵,但你们还是要这样做,无非是要让当事人看到你们很卖力而已,但结果未必会对当事人有利。”
“如果你们真心想为当事人辩护,就请把这些摆拍的东西拿走,你们把会见手续交给我,我来安排一下,让你们会见。”
叶正阳把话这样一说,这几名律师无语了,叶正阳讲的有理有据,比他们当律师的还会讲道理,他们居然没说过叶正阳。
“我们现在就要见!”其中一名律师蛮横地说。
叶正阳看了他一眼说:“你们是律师,而律师是服务于当事人的服务人员,你们就是以这种态度和别人交流的吗?我可以把你们的这种态度告诉金宝贵,你们觉得他还会聘请你们作他的律师吗?”
“我们这种态度怎么了?是你们公安局刁难我们,不是我们刁难你们公安局,我们也没有权力刁难你们!”听了叶正阳的话,这几名律师连忙又狡辩道。
叶正阳看向他们道:“你们是律师,而律师的本意就是法律之师,也是正义之师,是要用道理服人的,不是逼迫别人怎么去做,你们来自于京城,作为律师的素质应当更高。”
“我们不会刁难你们,但也请你们尊重我们的工作,你们有权利为当事人辩护,但是不要在为当事人辩护的同时攻击我们办案机关,就像你们也不希望我们办案机关攻击你们律师一样,大家相互尊重,我觉得更好些,你们说是吗?”
叶正阳说的理性平和,有理有据,这几名律师感到遇到了一个非典型公安局长,他们以往所用的招数此时不好使了。
金富贵为了请他们,花了一百多万的律师费,拿了这一百多万,这几名律师,哪能不卖力再次这么搞呢?
而之前这几名律师之所以会通过这种手段屡屡得逞,除了他们手中有资源和律师水平确实高一些外,还与当地办案机关不敢面对律师,喜欢当缩头乌龟有关。
别说是公安局长了,就是具体办案人员一见到这些律师就感到头疼,不敢去有理有据地与律师交涉,最后只好采取一些野蛮的手段去应对,反而更让律师给抓了把柄。
而叶正阳就与其他人不一样,他身为公安局长也敢于直面问题,不怕这些律师会抓住他的什么把柄,如此一来,这几名律师反而胆怯了。
叶正阳坦坦荡荡,和他们说的有理有据,他们反而无理无据了,这几名律师再想炒作,哪有那么好炒作的呢?
如果他们胆敢再炒作,故意在网上说假话,那对不起,就有法律制裁他们了,身为律师,知道法律制裁的后果,他们就不敢再进行炒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