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如今看来,若能牺牲我一个,护持住我唯一的妹妹,这风流名声,也不算白得。”
“何况,届时事成,那小娘子有脸张扬出去?保住了秘密,这是其一。”
“卫玠若赶到,头顶绿油油。就是勃然大怒,难道还敢擅自杀我?他若不想被全天下人耻笑,还得帮我遮掩!事情焉能不平息?”
曹见帧越说越脑热,打定了主意,不再理会妹妹,往祠堂赶去。
曹识秋煞白一张脸,觉得哥哥此刻比爹还更疯魔。她腿一阵发软,扶着栏杆摇头不歇:“不、不。。。。。。卫玠绝不是这么好惹的。”
她看着哥哥的背影,想到他后院里悉数年仅十三四岁的小妾通房,心里不由发问:你为的究竟是曹家,为的我,还是借机发挥色心、满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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曹见帧迈入祠堂,无人敢拦。
父亲庸溃,他少不得为自己打算,府中近乎一半仆从早就被换成了他的人。
暗门早已开启,地下灯火焰焰,他深吸一口气,忽然倍感惶然。
那日百济街相遇,卫玠与窦小姐如胶似漆,夫妻蜜意,他都看在眼里。他若真奸了她,卫玠当真能放过自己吗?
那人素来恪守礼节,一丝不苟,应当是爱惜名节,重视贞洁的罢?
曹见帧扶着墙壁,不敢确定,可事到如今,他已是骑虎难下。
他松开衣襟往下走,衣带随之飘落,却突然听得——
“哐啷!”
瓷瓶砸在后脑,发出响亮一声。鲜血顺着黑发流向脖颈,曹见帧一愣,两眼一翻直直向地面倒去!
血珠溅在曹识秋脸上,挂在睫毛处欲落不坠。
又是一声脆响,瓷器掉落在地。暗室亏心,神目如电。她吓得身子一软,也昏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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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曹家死人那天起,官府就得到了消息。
之所以按下不发,是因为证据不足。可如今,收押了一干涉案管事与家丁,又在曹家搜出曹为光私底下买卖奴隶的账簿,可谓人证、物证俱在。
丹湖已经快马加鞭前往刑部通报,卫玠则从下人口中拷打出关押窦绿琼的地方。
听到那人说“老爷已经派护卫去绞杀小娘子,欲栽赃在昆仑奴身上”时,卫玠心里一紧。
此刻,他已经来不及思索窦绿琼是如何碍了他们的眼,以至于招来杀身之祸。
他只有一个念头——将小妻子找出来,带回家。
风声暗千家,夜间泛起凉意,似乎一瞬间便进入深秋,萧瑟索寒。却不止风呕哑呼啸着,人心亦然。
一干人等全被押下,卫玠只身进入祠堂,却见曹氏兄妹二人横倒在地,其中一个衣衫不整,半敞胸膛,露出裤头。
他攥了攥拳,别开眼冷脸进入地下暗牢,闻到一股浓烈的血腥气。
阴冷,潮湿,不可告人。微微发黄的灯光照亮狭小的角落,松散的绳子,带血的铁链,以及墙角一根镂空云纹金凤簪子。
空无一人。
卫玠心下一沉,不敢去猜那最坏的结果。他附身拾起簪子收入胸前,回到上方,对着曹见帧兜裆狠狠飞踹一脚。
曹见帧吃痛醒来,还没缓过神,下一秒脖子就被一极大无比的力道按在墙上,只见男人面容狠厉,怒气喷薄欲出,有如黑云压境,
“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