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是,一枚可以买仙人气运的【买运钱】价值可想而知,只能是仙兵之物才能够平衡其价值。但是这一次易法却是青铜钱斗从巨秤上赊账给他的。或者说,是这一只金铃,在自己刚到凶地时,青铜钱斗就看到了并且收下了。如今才告诉他,那枚买运钱的由来。“戏中来,戏中去。”青山的心态还算平衡,没有太心疼那只金铃。“似乎也没有亏什么。”若是小二在此,一定能发现青山话语之中的酸味。毕竟若是青山早知道自己拿了一件仙家兵器,怎么都不会舍得去用来在戏曲之中逆天改命。反正青山,总能送他们去转世。青山内视着自己财海之中的那杆巨秤,似乎有种疑惑,呢喃道:“我总有一种感觉,就是所谓的与天易法,一直是在跟这个巨秤做买卖”随即青山又摇了摇头,苦笑了一声:“总不能天道在我财海里吧?”“也不知道,这天道为何能与我做买卖?”“它又要这些仙兵和钱财做什么?”回过神来,青山看向了面前的小镇。小镇一片宁静,这只是山河图所展露的幻境而已。真正的小镇,早已化为了尘土。“这一番忙活,除了赚到十几万灵石的唱戏钱,便似乎什么都没有了”青山叹息,准备离开。他脑海之中依旧有两个疑惑。其一,这出戏到底是什么其二,这些怨魂之中,没有木槿与小薇薇?木槿是仙人转世,自她死后,或许便去转世了。可那小薇薇难道也是仙人转世吗?青山看着小镇,又回头看向了自己的酒楼。微风轻抚,卷起了落叶沙沙之音。那戏曲阁楼之上的少女,在那段戏曲之中他的未婚妻,终究只是黄粱一梦。莫名的,青山感到了一种孤独。源自这一个落寞小镇的孤独“尘世如雨,终究只有少少的几人在撑着伞。”青山抬起手,再一次在自己的脸上,套上了道道戏面,那遮蔽着他情绪的戏面。“此方,戏尽”他转过身,正欲收起山河图。只是那轻轻回眸,却呆在了原地。只见,那小镇的街头,走来了一人夜色如疆,华光如雾。木槿走进了这一处前世记忆中的故里,那本该早已归为尘土的小镇,却依旧是当年的模样。小桥,流水。风吹,月明“怎么会这样?”木槿小镇的街头,就这么看着小镇,看了一夜。她闭着双眼,听到了喧嚣。听到了来自前世那彷若梦中的道道私语等到日出,她才重新踏着落叶,朝着小镇之中走去。那吵了一夜的喧闹声音渐渐消失,这小镇的街头,似只有她一人。往世如梦,又于眼前的景色重新浮现在了她的脑海之中。“对于诸多前世,我早已记不得太清。”“这只是我在此天地间微不足道的其中一世而已,为何我又会对它如此深刻?”木槿抬起手,轻抚了眼角,湿了指尖。她记不得这小镇之中的太多人,只记得在那一场过往之中,那个贪财而又一直戴着面具的少年。如今重见这一幕,却终于让她似想起了许多。想起了那酒楼之上的相伴。想起了自己离开小镇后又去而复返“原来,我都没有忘却。”木槿踏着街头的砖石与落叶,“是因为这是我的最后一次转世?”“才记忆深刻起来吗?”即便是转世来到人世间的仙人,终究也会被天地大道所同。终究也会在一次次转世中,被消磨神魂。到最后,再也无法转世这一段过往,已经过了太久太久,久到在那一段过往结束之后,木槿又不知转世了几次。恍惚间,木槿似乎看到了那梦中的少年,独自站在街头。他曲着身,如记忆之中一样,为自己戴上了层层面具。他依旧,不愿以真面目示人。那少年转头,与她相对空荡的街头,如梦之景。两人站在街头,呆呆的相望着,风吹落叶,吹过两人之间,荡起了涟漪。青山呆呆的看着木槿,恍惚间,他竟然分不清面前的少女是妖州圣女,还是那戏曲之中的故人“你”青山张了张嘴,神情淡漠。青山的心中掀起了狂涛,莫名感到了一种陷入深渊之感。他分明感到木槿看着他神情,是那般熟悉。木槿认得他!可他们除了在这段戏曲外,从未以真面目相见过。那段过往只是一段戏曲,真的过往之中,戏角并不是他青山,而是司徒山!那木槿怎会认得如今的他?,!忽然,青山想起了青铜钱斗上【唱戏钱】下面的那两行小字:“真假无相,漫天过海!道化万千,染指浮生!”难道木槿那转世之后,前世冥冥记忆,也被他的戏角之道所染指了吗?难道戏角之道,可以透过戏曲,染指这片天地之中已然发生的过往吗?青山忽然分不清天地的虚实。木槿呆望着青山,她看到了青山眼中闪烁的茫然。她呆滞了许久,记忆之中那人的模样终究还是与面前的少年融在了一起,她也记不得了那人的模样。她一时分不清,面前的少年,是不是她所熟知的故人。犹豫良久,木槿笑了笑,她似换了一副神情一般,迈开步伐走到了青山的面前。“你好,我叫木槿。你与我的一个故人很像。叫司徒山,你认得他吗?”青山双目迷离,终究也是点了点头,又摇了摇头。“你与我的一位故人,也很像”只是轻轻一语,木槿的双目便露出了潮红。她转过头,看向了小镇。“她叫什么?”青山转身,深深的呼了一口气:“她,也叫木槿。”木槿猛得一颤,转头看向了青山的侧脸。那稚嫩的脸上,满是冷漠和决然。只见青山却没有看她,而是抬手一招。虚空之上一道山河图卷起,飞入了青山的手中。周围的一切景象落下,重回那一片虚无。“可我,叫青山”:()仙道杂货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