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未绵怔了几秒,才道:“哦。”她拍了拍手上的灰尘,乖乖跟在谢离后面走进书房。在路过门口的白栀时,她下意识偏头看了白栀一眼。白栀也看着她,眼神嫉妒又不甘,还带着几分怨毒。实在不像她的外表那么小白花。“今日就议到此,你们回去吧。”谢离站在书房里,对几位同僚道。同僚识相的躬身行礼:“是。”随后退出了书房,还贴心的替谢离关上了门。顷刻间,书房里就只剩下谢离和宋未绵两人。宋未绵刚刚那一跤摔得结实,膝盖和手掌都在火辣辣的痛。她站在谢离身后,可怜兮兮的自己搓着手,等待谢离说事。谢离沉默片刻,才缓缓转身,眼神直白的盯着宋未绵。他的眼里还含着些笑意,让右眼的血红眼珠都没那么凌厉,甚至在阴天带来的阴影里,还能算得上是深沉。“大人,你要说什么?”宋未绵被他盯得没底,试探着开口问。他没有说话,而是上前几步站定在宋未绵面前,垂眼看着她的手。“疼吗?”他一边问,一边伸出手,给宋未绵拍了拍手心的灰尘。宋未绵再次愣住,心跳一瞬加快。“疼。”她痴痴地望着谢离的脸,老实道。谢离轻轻叹了口气,直接拆穿她:“好歹是我明媒正娶的夫人,要知道什么直接来问不就行了?用得着偷听,还把自己搞得那么狼狈?”“……”宋未绵心虚的挠了挠脸,狡辩道:“我没有偷听,我真的只是路过,我没有什么想知道的……”“是吗?”谢离反问,语气颇有些意味深长。宋未绵点了点头:“真的,我很相信大人,所以没什么想要问的。”这话说的分明挺好听的,但谢离听完就是有点莫名的生气。他冷了脸,甩手走回书案后:“此次忘林县捉妖,圣上很满意,特意在三日后给我们设了庆功宴,届时你也要去参加。”“好。”宋未绵认真记下。“没什么事了。”谢离拿起公文看着,绷着声音道:“你走吧。”“哦。”宋未绵不愿打扰他,叫走便真的就走了。她推开书房的门,听话的走了出去。谢离看着她的背影,气得咬牙——叫你还真的走,谁让你那么听话的?宋未绵出来的时候,白栀还站在门口。她略有些惊讶的看向这位执着的姑娘,心中不由佩服。但她一句话都没有说,只是看看,便抬脚离开了。白栀恶狠狠地瞪着她,看她在谢离的书房里进出自如,心里不服气。纠结片刻,白栀豁出去似的,咬着牙擅自推开了书房的门,大摇大摆的走了进去。“大人,白栀给您熬了汤。”她硬着头皮靠近谢离。谢离头也没抬,看也不看她,轻飘飘的一挥手就把她手里的碗打飞了出去,简洁道:“滚。”“啪!”宋未绵走得好好地,一个瓷碗便从她的身后飞出来,摔碎在地上。她震惊不已,回头看去,正好看见白栀被赶出来,狼狈的站在门口。“……”她没出声,只是幸灾乐祸的咧着嘴角笑。“寒霜,回去了,准备吃晚饭!”她心情很好,一蹦一跳的走到林寒霜面前,挽着林寒霜的手扬长而去。白栀咬着唇,侧头看着她的背影,眼神像是蛇一样恶毒寒凉。“白栀姑娘,请回吧。”漠棋冷冰冰的驱赶白栀。白栀脸上写满了屈辱,攥着拳头不甘心的走了。……宋未绵定做的东西终于好了。一大早,下人便抬着一个箱子来到院子,等着宋未绵检查。宋未绵吃完嘴里的鸡蛋,忙不迭的跑出屋子,凑到箱子面前去。“夫人,剑已铸好,就在里面。”下人道。宋未绵擦干净手,掀开箱子,从里面取出一把雪亮的长剑。这把剑是宋未绵拜托望京城最好的铸剑师打造的,用了上好的材料,花了一大笔钱,等了一个多月,现在才拿到。长剑通体雪白,剑刃锋利,在阳光下闪着刺眼的光芒。剑柄处雕刻了缠花,不论粗看还是细看,都极其精美。剑身冰凉,夏日握着十分舒服。剑体也轻,很适合姑娘使用。“真漂亮!”宋未绵很满意这把剑,拿在手上便忍不住舞动了两下。“唰唰!”破风声也很是好听。下人笑着道:“夫人还有什么问题吗?若是没有,奴婢就去回话了。”“先等等,我把剑拿去给大人看看。”谢离自己的武器便是剑,想必对剑也有一定的了解。宋未绵是个门外汉,只知道漂亮,看不出剑身的问题。她打算拿给谢离检查一下,等谢离确定没问题,她才能放心结尾款。下人:“是。”“未绵姐姐。”就在这时,白栀的声音忽然在院子里响起。宋未绵循着声音的方向看去,就见白栀站在院门口,正皮笑肉不笑的看着她。“你有什么事?”宋未绵疏离的问。白栀走上前来,视线放在宋未绵手中的剑上,无比讶异的道:“未绵姐姐,你竟然会舞剑?”宋未绵把剑收进鞘中,不答反问:“怎么了?”白栀低低笑了两声,叹气道:“没什么,就是觉得,未绵姐姐一个姑娘家,怎么如此粗鲁彪悍,不专心于针线刺绣,却:()娇娇夫人胆子小,反派夫君受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