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六上午,罗雅晴去了三位同学家做了家访。下午就去了杏林村。吕青山同学虽然是杏林村的,但并不住在村里。而是住在距离村子南边不远也不近的杏林园。杏园属于杏林村的,吕青山同学家负责看管。罗雅晴走在路上,两旁是绿油油的小麦田。低头看着笔记本,上面有她记录家访心得体会。“滴铃铃——”身后一串自行车铃声,罗雅晴忙靠着路过走。一辆二八杠不急不慢从她身边经过……“你就听我的话,那姑娘真的不错。”“不错啥,满脸麻子,丑死了,我没看上。”“麻子咋了,谁脸上是白白净净?一点东西都没有?能生孩子就行了呗。”“别说了,反正我没看上。”“你看上谁了?那个女知青?”“你都知道还问。”“春雷,那女知青就是个骗子,她是一直利用咱家。”“红萍她不是这种人……”车上两人交谈,后座的女人苦口婆心的劝。前座的人无动于衷。罗雅晴听到,原来骑车的人是刘春雷。后座上的女人,也不知道是他的什么人?挺关心他的。旁观者清,当局者迷。刘春雷这个痴情傻瓜,已经被叶红萍牢牢迷惑了心智。二八杠也没骑多远,就突然停下来,女人被迫下车。“咋了?”“干啥停车?”罗雅晴瞥一眼,快步地从两人身旁经过。“嫂子。”没想到的是,刘春雷推着自行车追上来。罗雅晴假装惊讶:“刘春雷同志?”刘春雷笑着:“嫂子,你这是要去哪啊?”“我瞧这方向,像是去我们村的。”罗雅晴刚要开口,那个女人也追了上来。女人端量罗雅晴,问刘春雷:“弟,这姑娘是谁啊?”“又是知青吗?”姑娘长得跟天仙似的,细皮嫩肉,一看就是城里人。一定是知青点的。看到知青,女人就想到那个心机女骗子叶红萍。所以对眼前的姑娘也就一脸反感。刘春雷介绍:“她是军区家属院的,是军嫂。”女人脸色瞬间好转:“呀,是军人家属啊。”刘春雷又向罗雅晴介绍:“嫂子,她是我堂姐。”“她叫刘绒花。”罗雅晴礼貌笑了笑。刘春雷问:“嫂子,你往我们村去干嘛?”罗雅晴道:“我的学生在杏林村,我去做家访。”刘春雷一听:“嫂子,你当老师了?”罗雅晴点头。刘绒花一脸笑:“呀,您是老师?”“您教的哪个年级?哪个班?”罗雅晴回道:“二年级一班。”刘绒花一听,咋咋呼呼:“哎呀妈呀!”“您,原来您就是罗老师。”“我儿子就在二年级一班。”罗雅晴有些意外:“你儿子是……”“钱大宝。”刘绒花满脸堆笑。罗雅晴点了点头。刘春雷问:“嫂子,你是不是去我堂姐家做家访的?”没等罗雅晴摇头,刘绒花给了刘春雷一巴掌。巴掌打在身上:“你傻啊,杏林村是我娘家。”“我家在玉龙村。”说完,又对罗雅晴笑说:“我家也十分欢迎罗老师。”罗雅晴笑:“下次吧。”因为有一段路顺路,一边聊着一边朝前走着。“罗老师,我家大宝啥都好,就是有点调皮。”“他要是不听话,您就揍,别跟他客气。”“这孩子,有时候就是欠收拾。”一路上,刘绒花噼哩叭啦说个不停,罗雅晴只是笑笑。到了分岔口,刘绒花恋恋不舍地分开,冲着罗雅晴拜手。“罗老师。”“有空去我家坐坐。”……罗雅晴走进杏林,才知道盛开的杏花,占尽春天的美丽。满树的烂漫,繁花万点,春风吹过,空气全是清香。穿过大半个杏林,她在一块空地找到了学生的家。一个低矮的泥坯房。院子挺大的,用木篱笆围着。隔着篱笆就看见一个老人,正在扔菜叶子喂鸡。“大娘。”罗雅晴在篱笆门前停下。老人听见声,抬头看见罗雅晴,愣了一下。“你是……”“我是吕青山的老师,我叫罗雅晴。”“青山的老师……”老人慢了半拍,才激动又有些慌张地过来。“青山老师,是不是我家青山在学校不听话了?”“青山是不是惹事了?”罗雅晴赶紧摇头:“不是,吕青山很听话。”“他是好孩子。”老人一听,紧张的神色舒缓。罗雅晴笑着:“大娘,我是来做家访的。”老人听不懂。罗雅晴解释:“就是来,了解一下吕青山同学生活情况。”“和家长交流沟通。”老人听了:“快进家坐,进家坐。”,!罗雅晴笑:“就在院里坐吧,杏林风景好,可以看看风景。”院里就有凳子,老人袖子擦了又擦:“老师坐,快坐。”“我去给你倒杯水。”罗雅晴拦住:“不用,大娘我不渴。”“我们坐下说说话吧。”老人坐下,罗雅晴问:“吕青山呢?不在家吗?”老人点头:“青山跟他爷爷去他姐家了,想他姐了。”说完又想到什么:“老师,青山作业写完了。”“一早就爬起来写作业。”罗雅晴笑:“吕青山聪明,一直是班里的三好学生。”老人一脸欣慰。罗雅晴又笑道:“他就是不爱太说话,性格有些闷。”老人眼眶一红,叹气:“他以前也不这样,自从他爹妈死了……”从杏林出来,罗雅晴心情是沉重的,有些透不过气。她终于明白,吕青山同学为什么是那个样子。两年前父母相继离世,他从此没了避风港。心里眼里再也没有了光。他将自己封锁在自己的世界,变得寡言,变得不知道去反抗。罗雅晴心酸,觉得自己应该去做点什么。那是她的学生。春季的天气多变,几阵大风刮起,阴云密布。开始雨是细的,没一会儿,豆大的雨滴砸下来。已经离杏林很远,跑回去躲雨也不切实际。罗雅晴顶着雨,在路上跑,心里祈祷雨快停。可偏偏雨越下越大。着慌中,她看见不远处的田里有一个小草棚。连忙朝着草棚跑去。跑到草棚子,欢喜伸手推门……“轻点……不舒服……”“你要求真多。”“讨厌……”:()七零军婚好甜,俏媳的糙汉军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