康瑞明的胆子很大,敢私自叫人围了赵府,其看中的就是府尹赵锦年如今正好不在武都府。如今天色一黑,各家的百姓们已经回家,再加上赵府附近也并没有什么普通人家,所以到了这时候反倒是没有人发现这里所发生的异样。
宁如月顺着自己记忆中的路向着铭都钱行寻去,走在路上的时候,她也偶尔会遇上一些拿着长刀和灯笼的人,这些人看起来凶神恶煞的,为了以防万一宁如月还是尽量躲开了这群人,等她终于好不容易找到铭都钱行的时候,却发现这里早就已经关了大门,而且在铭都钱行的门外,还站着两个人。
这两个人站在铭都钱行的大门前,并没有去敲钱行的门,也没有做什么其他的事情,他们背对着钱行的大门似乎正在等待着什么一样,宁如月躲在一边的箱子中观察了一会儿,决定绕一个方向看看能不能从别的地方进入到钱行中去。
可是这钱行会有后门这样的地方吗?就算有,宁如月也没法保证这样的地方就没有人在把手啊!
就在宁如月刚刚这么想的时候,铭都钱行那扇一直紧闭着的大门在这个时候却突然被人从里面打开了,而后一个将自己裹得十分严实的人从里面冲了出来。
因为这人的动作实在太快的关系,那两名原本守在钱行大门外的人尚未反应过来,此人已经跑的离钱行老远了,等他们反应过来之后,两人互相看了一眼彼此,其中一人追着那道身影离开,另外一道身影则继续留在了大门前,而等离开的那人完全看不到影子之后,铭都钱行的大门在这一刻再次被打开了,这一次又有一个一样将自己裹得十分严实的人跑了出去。
这下另外一个还留在大门前的人惊住了,他没想竟然会有两个人从钱行中跑出来,是否要追上去似乎成了他当下最应该考虑的事情,可是如果他追出去后又有第三个人跑出来呢?
就在此人正在犹豫的时候,只见一名金发青年从天而降,他的手中还拿着一根棍子,在那名原本守在钱行外面的人发觉到他的时候,青年已经一棒子挥了下去,直接将人给打晕了。
月色之下青年美丽的金发带着柔美的光芒,而当他转过头来的时候,宁如月看清了他的脸——“阿勒提!?”
在见到阿勒提的那一刻,宁如月还有些不敢相信,即使阿缇娜之前就已经和宁如月说过阿勒提就在武都府中,但宁如月在真的见到本人前还一度怀疑阿勒提是不是真的来了。
“宁老板?你怎么会在这里?”在听到宁如月的声音并回过头来见到她的那一刻,阿勒提还以为自己是眼花了,否则怎么会在现在见到宁如月呢?
但是宁如月跑打他的跟前,并一脸焦急的对他说阿缇娜受伤了的时候,阿勒提便明白武都府中真的发生了十分紧急的事情。
此时铭都钱行那扇一直紧闭的大门再次被打开了,而这一次没有人再从众跑出来,一个长得有些胖乎乎的中年人应该是听到了宁如月与阿勒提的对话,在见到那名被阿勒提打晕的人后,这个年轻人对抬起头来对阿勒提说道:“阿勒提先生,我们派去的人传回了消息,赵府尹的府邸被人包围了!”
阿勒提一听,脸色一变,随后他转过身来看向宁如月说道:“你从什么地方来的?”
宁如月:“我从赵府出来的,阿缇娜现在就在赵府,有人想将围攻赵府的事情家伙给你们,阿勒提你不能继续留在这里!”
原本宁如月是想劝说阿勒提先赶紧离开这里,可阿勒提在听了她的话后,反倒是一脸认真的看着她,问道:“宁老板,如果我离开了这里,你打算怎么对付围攻赵府的那群人?”
宁如月:“武都府附近应该还有护城军,我之后会去找他们。”
阿勒提闻言摇了摇头:“宁老板,你怎么知道护城军的人没有被收买呢?”
宁如月吃惊道:“什么?”
阿勒提:“宁老板,你有没有想过,那些围攻赵府的人为什么有胆子敢对府尹的府邸下手,对方在下手之前一定做了不少的事情,这护城军会不会在这个时候出手,我们谁也说不准,而且你如果就这样去了,说不定还没把赵府的人救出来,自己就交代在那里了!”
阿勒提的这句话,每一个字落在宁如月心上时,让宁如月忽的想起了一件事,这件事在原文中只使用了很少的话语去描写:武都府府尹赵锦年被海客商会的成员伺机报复,武都府护城军被其收买,之后武都府府尹受到重伤,周安县县令在此时面对即将到来的大灾,选择了抛下所有周安县的百姓,自己和家人离开。
想到这的宁如月不由握紧了自己的手心,她怎么将这么重要的事情全都给忘记了!对了,午年县的大灾不仅仅有天灾的成分,更多的是因为人祸!
正是因为武都府府尹赵锦年受伤,才让周安县县令有了逃跑的机会,让午年县县令何谦不得不一个人面对两个县的大灾。
一想到那些即将发生的事情,宁如月咬紧了牙关,心道:好险!如果不是因为有阿勒提的提醒,她几乎就要将这件事给忘干净了!可是如果不能求助护城军话,眼下他们又该如何呢?
就在宁如月焦急的觉得一个头两个大的时候,阿勒提抬头看向了武都府的西方。
“虽然武都府的护城军不能喊,但如今在武都府外也不仅仅只有护城军一支军队。”
“什么?”
阿勒提的话让宁如月不由抬头,当发现阿勒提正望着西方的时候,她想起来如今正是初春,按照如今的时间上来说,守护鼎安国西边的镇西军如今正在武都府外修整,年前的时候,鼎安国的皇帝下旨让镇守西边已经三年有余的镇西军大将军回京城接受封赏,这位大将军名叫邓云志,虽然对外说的是已经在西边率兵镇守三年有余,但其实也只不过是一年多以前才去的西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