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还在自己面前悠闲地喝着茶的赵锦年,何谦在这一刻体会到了那些人的心情,他看着赵锦年道:“你既然有本事把康瑞明逼着只能待在午年县,那为什么还是轻易地就被他把手伸到你府上去了?”
何谦说着这话的时候已经从怀中拿出了一封信,在看到他手中的信时赵锦年不由挑了挑眉,因为这封信他记得刚刚都还在何谦书房的桌子上,而且应该是被人蓄意偷走了才对,怎么一会儿的功夫就出现在了何谦的手里。
在见到赵锦年的目光盯着自己的手中的时候,何谦道:“我夫人说你在午年县的事情被人传到武都府了,现在你夫人所办的赏花宴因为这个时候正头疼不已呢!”
赵锦年闻言,淡然的回答道:“我是故意的。”
何谦:“啊?”
赵锦年:“我离开武都府的事情原本也没刻意瞒着,如果有人一直都在盯着我的话,在我离开武都府的那一刻这些人就已经知道了,不过这些人在我来到午年县之前都没有任何动作,一直到我到了你的府上后这些人才开始有小动作,你知道这是为什么吗,何谦?”
在听到赵锦年这么说的时候,何谦的心中有了一种不好的预感。
就在何谦刚刚这么感觉的时候,只听他的前方传来啪嗒一声响,原本还被赵锦年握在手中的茶盏掉落在了地上,何谦刚想问赵锦年怎么回事,可当他抬起头来的时候只见赵锦年脸色苍白,嘴角也跟着流出血来。
他这副模样让何谦心中一怔,随后站起身来向着书房外大喊道:“来人,快去找大夫来!”
“大人,不好了!外面人包围了县令府!”当府中下人的声音同时从外面传来时,何谦瞪大了眼。
有人包围了县令府?
在听到这几个字的时候,何谦眯起了眼,这个时候他再次转头向着此时已经倒在桌子上的赵锦年。从对方眼下的模样看来已经是没有了意识,但是看着他这个模样,何谦心中不知是想到了奢靡,当下反倒是没有像刚刚那样着急了。
县令府的下人在望了一眼何谦的书房,发现在自家大人的书房中竟然有一个人晕倒在桌子边的时候也是吓了一跳,然后小心翼翼的问道:“大人,咱们还要去请大夫吗?”
“大夫吗?应该不用我们来请了。”何谦的这句话刚说完,便又有人急急匆匆的跑了过来。
“大人,咱们府外有人说您谋害朝廷命官的性命,现在带了一大帮子人要让您给个交代!”
负责传话的人神色紧张的看着何谦,这些人都在县令府做事多年了,什么时候见过这样的阵仗,别说是包围县令府了,在这午年县就算是随随便便在县令府外到处晃悠也没多少人干。
“看来县令府今日要热闹了!”何谦在听了下人的话后转过身来看了一眼自己的书房,对于那个还躺在自己桌子上的人只是淡淡的瞥了一眼,随后带着人离开了书房。
“大人,那位是……”跟着何谦一起离开的下人之前也看到了赵锦年,对于今日这个客人,知道其身份的并不多,虽然赵锦年在进入县令府的时候便自报过身份,但为他开门的小厮却并未将这位大人的身份放在心上,因为何谦在见到赵锦年的时候对其嫌弃的态度,使得其他人无论如何都无法将赵锦年和武都府府尹这个身份联系在一起。
“哦,刚刚那个人啊!是武都府府尹。”何谦淡定的说出的话就好像是被扔在深水中的一颗炸弹,他丝毫没有意识到自己这句话的威力有多大。
县令府的下人们在知道自家大人的书房中,此时正倒在桌子上的人竟然就是武都府府尹的时候,一个个不由张大了嘴。县令府外的吵闹声仍在继续,而何谦没有去管这些不知道在想着什么的人,独自一人向着县令府的大门处走去。
当厚重的大门被打开的时候,何谦见到的是一群拿着刀棍,穿着粗布衣裳的人,这些人看起来就好像是街上随处可见的老百姓一样,但他们拿着武器的姿势却已经在告诉何谦这些人都是练家子。
“李珉,我记得你应该已经离开午年县了吧?”
在看到这群人中为首的那个人时,何谦挑了挑眉,本应该离开午年县的人如今如同鬼魅一样再次出现在了自己的面前,这是一种什么样的感觉?若是换做其他人一定会大吃一惊,但此时的何谦只是看着站在不远处的李珉,淡定的问道。
在听到何谦的话后,李老板笑了笑,他双眼灼灼的看着何县令,嘴角露出了一个丑陋的笑容:“何大人,你可知道你做了什么吗?”
何谦:“我做了什么?”
李老板:“草民听说何大人绑架了武都府府尹赵大人,并且还意图对赵大人不轨,草民听说了此事之后马上带着人来这里救赵大人,我想何大人应该不会不知道吧?”
将栽赃嫁祸的事情这样直白的说出来,何谦还真是有些受不了李珉。从对方的话语中何谦便能够猜到,在赵锦年进入了自己的县令府后,应该有人也悄悄地潜入了县令府,并且还在赵锦年的茶水中动了手脚,而在赵锦年刚刚倒下后,李珉便带着人冲到了县令府,这说明他们早就已经算好了赵锦年会晕倒的时间。
这么说的话,赵锦年应该是中毒了。
何谦虽然不是什么大夫,但因为早年经历的关系,对于毒物也有一定的了解,所以根据眼下的情况,何谦判断出赵锦年应该是中了毒,而且眼下能够解开赵锦年所中之毒的解药应该就在对方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