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会儿工夫,又上来一道菜。
“清炒虾仁。”
何斌上这道菜的时候,心里就有些担心,之前那个鱼,似乎府城来的大人就不是太满意,而这道菜除了葱花就是虾仁,是不是也太简单太素净了?
不过闫文远却并不这样觉得,看到这道菜,他的眼睛一亮。
“没想到在东北竟然能吃到清炒虾仁!”闫文远说着拿起筷子,夹了一个虾仁放入口中,面上露出满足的幸福表情。
白色的虾仁装在素白的瓷盘中,按说应该会浑然一体,分不清主次,本是菜肴配色的大忌。
但是这道清炒虾仁,半透明的虾仁挂着浅水红色光晕,点缀着青翠的葱花,在素白细瓷盘的衬托下,格外地清爽宜人。
河虾的个头本就不大,剥出虾仁来,更是只只如指甲般大小,团在盘中像一粒粒珍珠,闪着诱人的光泽。
入口细品,虾仁爽滑劲道。
咬破虾肉后,带着河虾特有鲜味的汁水迸出,充斥在唇齿之间,满口鲜甜。
闫文远吃得兴起,忍不住又给邓建丰讲解道:“邓老弟,你莫要看这清炒虾仁看起来并不起眼,但是做法可不是剥出虾仁丢下锅随便炒炒就能有这般好味道的。”
美食迅速地拉近了两个人的距离,刚才还是满口的邓大人,此时就已经变成邓老弟了。
当然,自己比闫文远还要大上几岁这种事,邓建丰是不会说出来破坏气氛的。
“首先说这个虾仁,必须选河虾或是湖虾,虽然个头小但是鲜味足。剥出虾仁后,还需要反复地打水,就是把虾仁放在清水中用竹帚搅打出杂质,将水滤去,这样反复十几次之后,虾仁才能如此洁白无瑕。若是上讲究的酒楼,每做一道菜都要换一把竹帚,远非一般的炒虾仁可比的。”
邓建丰听得心驰神往,感慨道:“有生之年,还是要感受一下阳春三月下扬州的美好啊!然后去好好尝一尝淮扬菜的味道。”
闫文远却指着桌上的两道菜道:“守着夏娘子这样的手艺,还用下什么扬州,在家门口就能吃到地道的淮扬菜。”
“夏娘子的手艺真有这么地道?”邓建丰惊讶地问。
虽然邓建丰对夏月初的手艺十分推崇,但是那也仅限于她做什么菜都好吃的这种程度。
可若是说各地菜系,那可不仅仅是有天赋做的好吃就可以的。
许多当地人拜师学了十几年,都未必能得当地人赞一句地道。
谁知道夏娘子年纪轻轻竟然有如此实力。
两个人一边吃一边聊,不多时,翠珠鱼花只剩下当摆设用的鱼头和鱼尾。
清炒虾仁的盘子里,只剩下零星几粒虾仁和几点翠绿的葱叶。
好在恰在此时,何斌又端着两道菜上楼来了。
“让二位大人久等了,红烧狮子头和文思豆腐羹,请慢用。”新新电脑版大家收藏后就在新打开,老最近已经老打不开,以后老会打不开的,请牢记: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