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了,你们别洒狗粮了。”被人强迫吃狗粮,悠然顿觉饱了。其他未出阁的少女羡慕地看着戚红玉,恨不能取而代之。瑞王被悠然这么一说,老脸一红,扯着戚红玉的手:“我们还有事,先回府去了。”说罢抬步拉着人走远了。悠然懒得看章嫣嫣,命人将人送回章家,顺便告诉章家一声今日的事,让章家给个说法,这是不打算放过章嫣嫣了。章嫣嫣好似受了打击,不言不语,任由丫鬟婆子拖走了。宴会出了这个小插曲,其余还算顺利,悠然心情好,让白梅准备一些新鲜的树果,让各位夫人带回去。各位夫人自是高兴,说悠然大度,公主府的果子,味道没的说,谁不想要。临走时来拜别悠然,忽然一道令人不悦的声音传到悠然耳中。“那郑子晏是养子,竟然得了郡王的爵位,还是世袭罔替,真是走了狗屎运了。”悠然循声望去,见一位中年妇人拉着另一位妇人说话。正巧,悠然记得这说话的人,不就是承平伯府的继室夫人,郑姐姐的继母,宴会开始时,她为了套近乎,还提起了郑姐姐,悠然当场便记住了她。这会儿小声嘀咕起郑子晏了,看样子是不希望郑子晏成为郡王,嫉妒了?悠然笑了笑:“承平伯夫人是吗,你方才提到了我侄儿郑子晏,可是对他有何不满?”为难郑家郑夫人听见悠然问出的问题,吓得魂不附体,整好情绪后,忙谄笑着解释:“臣妇,臣妇胡言乱语,还请公主恕罪。”说着抬手轻轻打自己的嘴,“这张嘴该打。”她如今还不知郑子晏是郑柔的儿子呢,若是知道了,估计肠子都悔青了。“我记得你是郑姐姐的继母,我有几年没见过郑姐姐了,她如今过的可好?”悠然假装不知承平伯府的事,漫不经心地问。郑夫人哪里知道郑柔儿的消息,自从上次把人赶出去,便在没联系过,想起公主雷厉风行的手段,她也不敢瞒着,心虚道:“柔儿嫁的远,也不尝和家里联系,臣妇不知她如今的情况,若公主想知道,臣妇这就派人去扬州打听一番。”郑子晏的父亲如今是扬州府提督,官居从一品,实实在在的封疆大吏,去年到扬州府任职,如今也有一年了。郑夫人也是听丈夫说过一回,当时还心里酸涩,觉得郑柔运气好,丈夫是从一品的官职了,比他们伯爷的官职都高呢。随后又想到冯大人宠妾灭妻,从未把郑柔母子放在心上,便也释然了。婆家官职高又如何,还不是不得宠,五年前郑柔来投奔,她亲自把人赶走的。“不知道?”悠然脸色变冷了许多,“好一个不知道。五年前你把郑姐姐赶出去,害得她流落街头,无处栖身,生了一场大病去了,她走前留下一子,如今是我皇兄的养子,被先皇封为了忠郡王。这些你更不知吧。”听到这些消息,郑夫人如遭雷劈,郑柔死了,五年前死的,他们怎没得到消息?悠然看出郑夫人的震惊,忍不住讥讽道:“身为家人,你们竟不知郑姐姐已经故去,真是可笑至极,我该说你们一句无情无义吗?”郑夫人脸颊通红,快速不低头,不知该如何回答。悠然也不耐烦看见她,挥手道:“回去吧,本公主不想看见郑家人,同时也奉劝你们一句,不要凑到本公主跟前来,下次便没这么便宜了。”郑夫人带着儿媳灰头土脸走了。程老夫人和罗老夫人见悠然生气了,走上前来安慰几句,说郑家都是不知轻重,没眼劲儿的,让悠然不要与他们一般见识,气坏了自己的身子不值当的。两位老人与悠然关系亲厚,悠然让人给两位装几坛酒,且是人参泡的,强身健体最好不够。这可把其他人羡慕坏了。程老夫人和罗老夫人乐得合不拢嘴,她们没少吃悠然的东西,自然知道这人参酒的好处,喝了通体暖洋洋的,比冬日里泡温泉都好。送走所有客人,指挥丫鬟婆子整理好院子,已经是一更天了。悠然见颜三郎迟迟未归,便让人去前院看看,看看驸马爷回来了吗。此刻颜三郎还在御书房,与他一起的还有赵瑾泓。南魏和北齐开战五年,最终胜利,北齐送上了议和书,想与南魏议和。北齐国君修书一封,让公主远嫁南魏和亲,且指明要嫁给齐王殿下。颜三郎沉思片刻:“齐王殿下是南魏的战神,杀敌无数,令北齐人威风丧胆,公主嫁给齐王殿下,怕是有所图吧。”宣宁帝放下书信,起身来回踱步:“朕也担心此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