嘉宁侯看过来,见白氏面容苍白,抖如筛糠,就知白氏做了手脚,更是脸色阴沉,垂眸不知在想什么。罗夏夏时不时看向白氏,担忧的眸中夹杂着痛快,看白氏还能不能作践她。颜三郎的办事效率很高,也就一个时辰,把下毒的人揪出来了,是罗老夫人身边的丫鬟,负责饭食的,也是家生子,一家子都在白氏手里讨生活。不仅如此,丫鬟被吓唬一番后,立刻说出了幕后之人,是白氏身边的嬷嬷。嬷嬷被指出来,也没有攀扯白氏,一力承担此事。任谁都看的出来,她这是为白氏顶罪。经历过重生,颜三郎自然不会放过白氏,找出了她放印子钱,打杀妾室的证据,把白氏告上了府衙。来京多日,颜三郎没有闲着,让人搜集了白氏的罪证,今日可算用上了。白氏拒不承认,可证据摆在眼前,她想狡辩也无法,最后被衙役带走了。颜三郎不仅收集了白氏的罪证,还有嘉宁侯府的罪证,这些罪证,他没有交给京兆府尹,而是递给了宣宁帝。宣宁帝早想清洗朝堂了,颜三郎递给他一把刀,他焉能不用,于是大手一挥,让人抄了嘉宁侯府,该杀头的杀头,该流放的流放,该贬为庶人的贬为庶人。罗老夫人有悠然求情,宣宁帝准其带着嫁妆回娘家,因此没有被波及。没几日功夫,汴京再无嘉宁侯府了。当然,这都是后话,暂且不提。且说白氏被送入大牢,证据确凿,她只能等着判刑。解决了嘉宁侯府,颜三郎送悠然回府,又见颜箐箐在睡,于是嘱咐悠然休息,他去府衙一趟。悠然摆摆手,让他不要担心箐箐,家里有她看着不会有事,外面的事就交给他了。颜三郎出了府,遇见了程安佑从马上下来,不等颜三郎开口,程安佑急急开口:“三哥,箐箐如何了?”自从秦氏设计箐箐后,程安佑在颜箐箐身边放了人,若是有任何动静,及时来报给他。今儿一早,他便接到了消息,来不及安排军营的事物就赶来了,回来后才知颜箐箐在公主府,他马不停蹄来来至公主府,谁知竟遇见了颜三郎。“她睡下了,被人用了刑,受了惊吓。”颜三郎直直盯着程安佑。总觉得这事儿与秦氏有关,他就不该让妹妹与程安佑定亲,这家伙就是一个灾星。得知颜箐箐被人用了刑,程安佑就觉此事不简单。箐箐一早进去,证据来不及搜,公堂来不及升,偏就用了刑。若说没猫腻,谁信啊。“可是与秦氏有关?”程安佑咬牙切齿问。上次便宜了秦氏,这次非让秦氏付出代价。“还不知。”颜三郎指了指,示意程安佑一起去,“对箐箐用刑的人姓秦。”“这个毒妇。”程安佑转身上骂,辞了颜三郎,骑马来到京兆府衙门,黑着脸表情冷凝进了府衙。此刻的程安佑仿若杀神,谁拦着他,他扬起马鞭将人抽开,直接问姓秦的捕头在哪里,他要见那人。他穿着武将的官袍,一脸杀气,横冲直撞的,一言不合动手打人,谁也不敢上前,连忙去禀报周大人。周大人认识程安佑,拱手道了句世子爷,知道他来此的目的,直接说了秦捕头在牢中。程安佑直奔牢中,找到秦捕头,不顾其身上的伤势,断了他的手脚。秦捕头本就疼痛难忍,后悔不跌,如今被程安佑废了双手双脚,更是悔得肠子都青了。程安佑挥了挥马鞭,一脚踩在秦捕头身上,阴冷道:“敢动用死刑,我看你是活腻了,如今你成了残废,看你还如何动用私刑,听闻你姓秦,可是秦家旁支?”秦捕头哪里敢回话,讷讷不语。程安佑见他不回话,便知是秦家那边的人:“秦氏好大的胆子,刚被赶回娘家,竟又犯到我跟前来,真以为本世子还是那个无人疼惜的小可怜,要仗着她才能活下去。”话落顺势踢一脚,又把吴牢头废了。颜三郎到京兆府衙门时,程安佑已经出了牢房,对着颜三郎拱了拱手:“这里就交给三哥了,我先回家一趟,箐箐受的委屈,我会帮她讨回来。”秦氏,看你这次如何逃。颜三郎摆手:“回去吧。”程安佑走后,颜三郎递给周大人一包东西:“这是白氏犯罪的证据,接下来交给您了,咱们也是老相识了,周大人莫要让公主和我失望啊。”周大人连连拱手,道了句不敢,还说保证会给公主和驸马一个交代。旁边的衙役见周大人与公主熟络,顿时收起其他心思。翌日,悠然收到消息,说白氏被判斩立决,三日后执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