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丫和五丫还小,等过两年再入学。颜母见他一脸疲惫,就让他去歇着。颜三郎也未找悠然,洗了澡换了衣服,痛痛快快睡了一觉。悠然回来,听闻颜三郎回来了,进了屋发现他还在睡,也未吵醒他,转身准备出去。“你回来了?”颜三郎听见脚步声,睁开眼,见是悠然,起身穿鞋下床,朝悠然走来,伸手将人搂入怀里,“两个月了,我想你了。”嗓音中带着慵懒的沙哑,好似未睡醒,又好似多日没休息。为了这次考试,颜三郎也是拼了,中间没回来,想悠然的时候,就读书做文章,不让自己闲下来。“你要累了,就再歇会儿?”悠然问。“睡了会儿,不睡了,晚上再睡。你和孩子如何?”颜三郎揽着悠然坐下,手臂一直放在她腰间,生怕松手人不见了。“我们都好,到时你,又是读书,又是考试,定是累狠了。”悠然倒了杯茶给他。她也参加过高考,一天只睡几个小时,精神十分紧张,等考试完了,什么也不想做,就想睡觉。古代的科举,比高考难,吃喝拉撒都在考场里面。“看见你就不累了。”颜三郎是真累,但看见悠然就觉得精神了。悠然笑了:“就会贫嘴。”话音未落,外面传来大丫的声音,喊颜三郎和悠然去吃饭。悠然答应一声:“就来。”她就听见脚步声渐远,起身要离开,却被颜三郎拉住了手。悠然道:“该吃饭了,别闹。”颜三郎一个用力,把人拉入怀中,双臂收紧,附在她脖颈处低声道:“可,我更想吃你。”他使劲儿嗅了嗅特有的草木香味儿,越发克制不住自己了,低头吻住朝思暮想的粉唇,呼吸都变急促了。悠然怕他乱来,使劲儿推他,趁机道:“这是白天,一会儿该有人进来了。”“不管他们。”久别胜新婚,他太想她了。悠然丢不起这人,好说歹说才劝住颜三郎,来至前院吃饭。一如既往,其他人都到了,三个小家伙躺在箩筐里,咿咿呀呀的地喊着,也不知道说的啥。吃了饭,刘氏道:“悠然棉花都纺成线了,是不是该染色了?”颜家女人都会纺线织布,棉花收了后,悠然便让纺成线。刘氏和李氏不起食肆,就在家弄这些,没几日就做好了。颜三郎听闻棉花好了,看着悠然道:“棉花收了?”“收了,现在还在试验阶段,若是成了,就报给周县里。”悠然说着,洗了手跟着刘氏去她的院中。颜三郎好奇,也跟在后面,几人来至刘氏院中,见了纺好的棉线。李氏问悠然:“如何染色?”做出好看的布,是需要染色的。悠然摇头,他也不会。到底是染线还是染布,她一无所知。颜三郎笑了:“咱们的目的,不是试验棉花可以织布、可以保暖吗?为何染色,这是染坊该做的,咱们只要推广棉花就好。”众人这才恍然大悟。作者有话说:三年以后颜家的动作很快,棉布很快被做出来了。做了不少,有的被做成了衣服,有的做成了棉袄,还做了几双千层底的布鞋。这些东西花费是来日功夫,准备给周县令送去时,周县令倒是提前来了。他早知棉花收了,被颜家做成了衣服鞋子,来看了一次,这次来主要因颜三郎。乡试成绩出来了,颜三郎考中了举人,且是第一名解元。颜家人得知颜三郎中了解元,高兴的跟什么似的,颜父和大郎都瞧着颜三郎,夸他是好样的。周县令说了几句恭贺的话,就要看棉布棉衣,棉鞋等。这些东西是李氏在管,忙回屋去拿了。进屋将东西找出来,发现少了一些,觉得奇怪,也来不及多想,想回头问问颜大郎,是不是他拿走了。其实东西被暗卫拿走,送到汴京去了。李氏出来,将东西给了周县令。颜大郎解释:“这就是你棉花做出来东西。大人您看看?”周县令看了看,摸了摸,放在手背上感受一番,越看越喜欢,这棉花果然是好东西,做出来的棉衣,比絮绵保暖,好好好,南魏的百姓有福了。他讲东西收起来:“本官定当呈给朝廷,你们且等着就是。”这次等待颜大郎是封官吧。这也是他的政绩,玉米大丰收,又有棉花这等利国利民的东西,他或许能往上走一走了。本以为他做个县令,就到头了,没想到有生之年,还能再升迁,实在是托了颜家人的福。他忽然想起颜家三儿媳开了女子私塾,里面没招几个人,他或许可以把孙女送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