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几个钱家祖宗老眼一瞪:“瞎搞!”“乱来!”“没有把握的事你也敢做?”井玫瑰:“不是完全没有把握,就是需要向各位前辈们借一点力。”钱聪他爷爷问:“你想要我们做啥子?”“待会儿我让他们夫妻坐在院子里泡澡,用药力保住根本,再动手更改绑在他们身上的福运线,我要你们赐下福气罩住他们,以免我动手的那一刻他们被邪风入侵。”最年长的老祖宗问:“改了对他们有啥子影响?”“钱聪只剩一丁点精气神吊着了,他的福运都被输送到他夫人身上,线绑上了是解不开的,我只能调节一番,让福运回到一个平衡的状态,也就是说他们以后会福运共享。”钱聪他爸和他爷爷都是老脸一喜。年纪最大的老祖宗活着的时候,吃过的饭比他俩吃的盐还多,一听就知道事情没这么简单:“我是问你坏的影响!”井玫瑰也毫无保留说出来:“他们两个的命也要绑到一起,不然不会成功。”钱太太现在的福运毕竟还是来自他人身上,这么多年总有消耗,不会像自身自长的那般源源不断再生。如果不采取措施,等钱先生一死,她消耗完那点剩下的福运,又会重回汲取钱先生福运前的衰败状态。“那你告诉钱聪他们两公婆了吗?”“告不告诉都只有这一条路。”井玫瑰看了眼客厅方向,见钱太太在钱先生面前不知道说了什么,还是一边压低声音,一边不时往这边餐厅张望的模样,仿佛特别担心声音太大,会不小心惊动谁似的。钱聪他爷爷不满地嘀咕了声:“这个孙媳妇胆子也太小了。”钱聪他爸:“那不还是您当年自己给聪娃儿定下的吗?”钱聪他爷爷老眼一瞪,做儿子的就不敢再说话了。最年长的老祖宗叹道:“那就没有啥子办法了,行不行都得这么干。”他看向井玫瑰:“女娃娃,我们钱家后代就托付给你了,我们这些老东西能做的不多,但也会尽我们所能去做。”餐桌上的氛围忽然变得沉重起来。客厅的钱太太疑惑地又往这边探了探头,她刚才怎么好像听见很多人叹气?面对一桌老人此起彼伏的长吁短叹,井玫瑰哭笑不得:“事情没有严重到那个地步,钱聪他命里注定是有孩子的。”“真的?”最激动的要属钱聪爷爷。井玫瑰点头;“当时钱太太的身体亏损其实是暂时的,看着凶险,那只是她命中一劫,只要闯过去就好了,不然我也不会说她命里儿女双全。“可惜钱先生找术士动了自己的福运,男主阳,本就是家里的顶梁柱,他的福运都给了钱太太,自己却扛不住,无形中改了他们夫妻两个的命。”那个动手的术士肯定要受些业力,至于钱先生,要是她没出现,就真的回天乏力了。“那还等什么?现在就动手啊!”一听情况这么危急,钱聪爷爷顿时心急如焚。井玫瑰:“也不急这一时片刻,各位前辈还是先享用钱先生和钱夫人供奉给你们的饭食吧。”钱聪他爸立时道:“女娃娃说得对啊,刚才我就想说了,今天的菜和酒看起来都不错,聪娃儿他平时回老家,就给我们烧些钱纸元宝那些没啥子用的东西,还不如来顿饭菜实惠。”他早就馋了,要不是年纪最大的老祖宗没发话也没动筷子,他早就开吃了。钱聪他爷爷恨铁不成钢地瞪着儿子:“吃吃吃,就知道吃!你儿子都快没命了,等他下来陪你,看你还吃个屁!”钱聪他爸脖子一缩,老老实实不敢说话了。最后还是最大的老祖宗开口:“那就先吃饭吧,都做鬼这么多年了,平时也没机会,别浪费了粮食。”见众位白胡子老人都拿起筷子,井玫瑰也暂时退到客厅。钱太太早就如坐针毡,刚才她和丈夫坐在这里,听见大师一个人在哪儿自言自语,实在瘆得慌,有心想问她现在是什么情况,事情进展到哪一步了,又担心那些祖宗没走。还好井玫瑰看懂了她的眼神,淡声说了个字:“等。”钱太太和钱先生立刻知道餐厅那边还没完,便依她所言接着等。大约过了半个多小时,等得钱太太都坐立难安了,井玫瑰说了句:“好了。”钱太太顿时来了精神:“是不是可以开始了?”“嗯,让人把饭桌收拾了。”“哎,那我叫他们进来。”钱太太还以为那些祖宗吃完就走了,其实按照正常的供奉流程,供奉完之后完确实是该烧钱纸将他们送走。只不过今天是井玫瑰特意请他们出来“护阵”的,自然不会这样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