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下众人看她的眼神更不对了。莫少夫人差点撑不住,但是想到自己站出来的目的,还是说服自己强行咽下了这口闷气。“井小姐说自己会看风水,有什么证据证明吗?如果没有真本事,岂不是打着孟家和黄家的招牌公然行骗?”她咬咬牙,直接将孟家也给带上了,不过说完没敢去看孟老和孟少的神色,一双眼死死盯着井玫瑰,好像一定要她现场证明清白,否则就是想骗钱似的。井玫瑰:……这个世界的人是怎么回事?即便是风水玄学一道,不也是讲究一个你情我愿吗?就算邵钧今天找她看风水,是看在孟家和她身后的黄家面子上,井玫瑰最后也一定不会亏待了他。在真相不明的前提下,第一个人的信任总是难能可贵的。但是要她眼下在公共场合证明自己的手段,那真是抱歉——请恕她经历过太多次,已经没有心情奉陪了。见井玫瑰迟迟不出声正面回应,莫少夫人便当她害怕了,冲人群中某个方向露出一个得意的眼神,又示意那人添一把火。被暗示的这名贵夫人和莫少夫人平时私下交情不错,她一向是个看热闹不嫌事大的人,这会儿乐得火上浇油:“莫少夫人说的有点道理,井小姐,你如果真的会这方面的东西,不如就向大家展示一下,只要证明你真的会这个,以后还怕找不到客户吗?”这女人眼睛极毒,早就看穿井玫瑰和宋瞿的意图,便顺着他们的举动搭台子,让他们不上去都不行。再加上她说的话听起来确实没毛病,也在理,还真就是这么一回事。于是众人都不再掩饰自己的好奇心,其中一个胆大的直接问井玫瑰:“井小姐,你除了会看风水还会别的吗?”井玫瑰似笑非笑看了他一眼:“面相命理也略通一二。”看见她没有不搭理大家的意思,又有一个人冒出头:“井小姐能不能给我算算姻缘?我家老头子催我相亲一天要催八百回,你给我算算命,要是我知道我未来媳妇儿是什么样,就能自己对照着去找了,也省得他天天催我。”这话配上他苦瓜似的表情显得很逗,大家都情不自禁笑起来。这时,孟麒麟忽然上前一步,看到的人都马上将笑收了起来,孟老爷子适时将拐杖在孙子面前挡了一下,孟麒麟便又止住动作。孟老爷子没别的意思,就是想看看他孙媳妇会怎么处理眼前这情况,毕竟,嫁进孟家不是一件轻松的事。而且黄家应该也是同样的想法,希望他们家玫瑰趁这个机会自己立起来,所以才一直没出声。孟老爷子看着沉默不语的黄家众人,如此想道。井玫瑰没有注意到身后的官司,她对众人笑道:“在证明我自己之前,我也想请教诸位贵客一个问题,要是大家给出肯定的答案,那我也不再推辞。”莫少夫人最先按捺不住:“什么问题?”井玫瑰便面向她,不疾不徐说出自己的问题:“要是有人,屡次当众想打你们的脸,让你们下不来台,而恰巧,你们手里又同样掌握着让那人下不来台的把柄,你们会怎么做?”莫少夫人惊疑交加,她十分怀疑井玫瑰是故意说给她听的,可是却没有证据,因为这丫头片子的脸上还是像最开始那般笑意盈盈,这让莫少夫人又忍不住疑心是自己想太多了。众人都没觉得有哪里不对,主要还是井玫瑰的态度太随和自然了,一点没有愤愤不平的意思,没看见主动挑事的莫少夫人都没有自己跳出来吗?那肯定不是在拐弯抹角暗示什么,更不可能指桑骂槐。大家不免都心头大定,他们早猜到了,一个山里长大的小女孩能有什么脑子?现在他们纯粹是给孟老和孟少,还有黄老爷子面子,故意哄着少女玩罢了,反正给她说几句话捧捧场也不会少块肉。于是有人抢答道:“那当然是让他也下不来台了!”“不错,”还有人自认为和井玫瑰的父母是一辈的,以长辈自居,有意想趁机“教育”井玫瑰一番,“井小姐,做人可不能太软弱了,有句老话说得好,人善被人欺啊,别人怎么对你,你就怎么对别人,这样永远不会吃亏上当!”这话引起一片附和,他们都是靠生意发家,骨子里最重视自己的利益和尊严,怎么可能在拿捏着别人把柄的情况下,还让人骑到头上来。这井小姐到底还是山里出来的,思想太纯朴了,问一个假设性的问题都这么胆小。“胆小”的井玫瑰依旧含笑:“看来贵客们的意思都是一样的,那我就不客气了。”众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