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听夏还在睡觉,这时听见屋外有人敲门,一道熟悉的声音响起,“是我。”
是厉菖蒲?他怎么又回来了。
江听夏迷迷糊糊地起身去开门,刚想问他几句话,厉菖蒲突然伸手把她身上的睡衣拉紧,以迅雷不及掩耳盗铃之速将她推回了房间,关上了房门。
厉菖蒲这才松开她的衣服,露出漂亮的锁骨,和大片白嫩的肌肤,他不由得想,江听夏怎么这么大大咧咧地穿着她那身又薄又短的衣服就出来了,也不想想万一有别人看见怎么办。
他埋怨道,“怎么穿这个?”
江听夏这身睡衣是件浅蓝色睡袍,胳膊腿都露出来,腰间只有一根系带把腰身勒得紧紧的,极其勾人。
让别人看见怎么好。
江听夏打了个哈欠,“我一直都是这么穿的啊。”
厉菖蒲皱着眉头,“在家才能这么穿。”
江听夏困死了,根本不想听他说话,整个人迷迷糊糊的,眼睛也不睁,软软地倒在自己面前的厉菖蒲身上,声音又轻又软,好像没力气那般,“好困,我要睡觉。”
厉菖蒲在她背上顺了一把,像给小宠物顺毛那样,抱着江听夏的腰背,把人抱了起来,让她踩着自己的脚,把她放回了床上。
江听夏顺势滚进了被子里,眯上了眼睛。
厉菖蒲摘下帽子,脱了外套,也上了床。
江听夏只感觉到身下软垫一沉,一个滚热的身躯就贴了上来。
她微微动了动,脑袋埋在他胸膛上,闭着眼睛,说话像哼哼一般,“怎么又回来了?”
天都还没亮呢。
厉菖蒲侧着身一只手抱着江听夏,有一下没一下地爱抚着她乌黑的长发,“咱们出门这么久,家里都没收拾,也不能住人。”
他一本正经道,“我就直接过来了。”
江听夏的手臂伸展,纤细的手指扣在身边人的肩膀上,紧紧贴着他,说话却好似埋怨一般,说道,“你都吵醒我了。”
厉菖蒲伸手把她额头上的头发整理到两边,露出女孩光洁的额头,看她困成这样,心头发软,自己都不知道自己的声音温柔得不像样,轻哄道,“你现在睡,我晚点叫你。”
两人就这么抱着,沉沉睡去,一觉睡到大天亮。
不过,也不能起得太晚,今天还要带安师傅去医院检查身体呢。
江听夏洗完脸,正要涂雪花膏,看见厉菖蒲一边戴手表一边走过来,出声叫住他。
“你过来。”
厉菖蒲扣好手表,走到江听夏身边。
江听夏从盒子里挖出一块白色膏状,在厉菖蒲额头,脸颊,下巴处各点了一下。
江听夏吩咐道,“涂匀了。”
厉菖蒲感觉到脸上凉凉的,听江听夏这么说,就两只手齐上阵,在自己脸上一顿搓。
正在拿指腹涂雪花膏的江听夏:……
厉菖蒲:“好了。”
他凑到江听夏身边,要照镜子。
红色塑料壳的小圆镜里头,照出两个人的脸。
厉菖蒲看着自己的脸上看不见那些白白的雪花膏,放心地说道,“涂匀了。”
这玩意,不管什么方法,涂匀了不就行,他这样还快呢。
看着厉菖蒲被搓得发红的脸蛋,江听夏吐槽道,“你就不能对你的脸温柔点吗?”
厉菖蒲正凑在江听夏身边照镜子,看见江听夏正拿手指细致地把雪花膏往脖子上涂,也没听她说什么,不由得转头在她脖子上闻了闻,声音有些飘,“这雪花膏是挺香。”